“樹兒，是爹冇用，爹對不起你。”柳達成看著兒子眼裡強忍住的淚水，心頭也是酸酸的。把身子挪到炕沿邊上，伸脫手把柳樹拉到了懷裡。

“行了，你出去玩兒吧。今後見著吳家兄弟，還是躲著點走哈。”柳達成揮了揮手，讓柳樹出去。可轉眼又看到了柳樹手裡的饅頭，這才問道：“樹兒啊，饅頭哪兒來的？”

柳達成在之前柳樹哭著返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柳樹和吳家三兄弟的牴觸了。隻是本身的腿不能下地，幫不上忙乾焦急，眼睜睜的看著柳雅帶著柳樹去了吳家，他連勸止都來不及。

柳樹還小，也不曉得大姐為甚麼必然還要去吳家。不過想起手裡的饅頭，立即歡天喜地的跑進院裡，朝他爹那屋跑去。

柳達成看看柳樹，摸了摸他的頭道：“樹兒啊，記著，芽兒是你二姐，必然要待她好啊。不管產生甚麼事，她都是你的親二姐，曉得嗎？”

“爹……”柳樹一下懵了，看著地上的饅頭，滿眼都是啞忍的淚水。

可柳達成聽了柳樹的話，一雙眉頭就擰成了疙瘩。低頭喃喃道：“莫非說，芽兒是因為她娘……不會啊。”

柳雅將沾了灰塵的饅頭皮悄悄的剝去了，暴露了內裡還潔淨的饅頭，遞給了柳樹。

“不吃如何了？”柳雅一時候冇明白。但順著敞開的門朝柳達成那屋一看，就看到了滾在地上的饅頭。

實在陳武牛是感覺，如果真如柳樹說的那樣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柳雅受了欺負，他老是要幫柳雅討回個公道的。

“一個小孩子，不懂甚麼嗟來之食的。你彆難堪他，是我要來的饅頭。”柳雅說完，拿著饅頭出去了。

“爹，你說甚麼？二姐的娘，不就是我娘嗎？我們的娘如何了？”柳樹隻聽了一句“芽兒的娘”，就自但是然的想起了孃親來。

一個白麪饅頭啊。他都不捨很多吃，給爹和大姐拿返來的，但是爹不吃就不吃吧，還把饅頭碰掉了。

“樹兒啊，你和二姐在家吧。大姐去吳家看看。”柳絮兒說完，叫著陳武牛朝吳家走去。

方纔走到堂屋，就看到柳樹抹著眼淚從柳達成的屋裡出來。那一臉的委曲和不捨，看得柳雅心肝都疼。

“走吧，我們去一趟吳家。”陳武牛悶聲說著。

柳樹一手舉著柴刀，一手拿著半個饅頭，繪聲繪色的把柳雅明天在吳家的事情講了一遍。

見柳樹舉著饅頭出去，柳達成將柳樹叫到了跟前，倉猝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