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所謂的模樣讓男人臉上閃過一抹叫做不悅的東西來,那張俊美的臉現在彷彿覆蓋了一層冰霜。
敞亮的燈光之下,女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上穿戴一件簡樸的寢衣,本是一副昏黃之態,恰好,那雙眼睛亮的瘮人。
“……”瞧著她那雙黑亮充滿了詭計的眼睛,顧連城冷靜的攏緊了衣服。
路南和於望舒對視了一眼,直到現在,他們仍然不懂,總警司受傷了不去病院,反而要回家是甚麼意義?
喬薑將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叔,你這麼剛的麼?”
喬薑是被一陣喧鬨聲吵醒的。
流血?
畢竟,他此時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瞧著那隨便仍在地上的模樣,她便曉得,這刀,是他本身拔出來的。
“不必。”
她有些絕望的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大夫,“為甚麼不手術?”
這是他第一次見這類病人,身上還在流血,卻非要換上本身的寢衣,然後又折到大廳裡坐著,還用心弄出一些聲音來。
喬薑這才重視到此時的環境。
她伸脫手指悄悄戳了一下,“小叔,需求我幫手麼?”
他不動聲色的擋了一下本身正在滲血的腹部,沉聲道:“削生果,然後……不謹慎就出來了。”
事情彷彿跟他說的不太一樣。
聞言,喬薑麵色微僵。
喬薑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腹部的傷口,她來到他跟前,緩緩蹲下身子。
她迷惑的從床上爬起來,還未下完樓梯,便聽到了顧連城透著絲絲怒意的聲音傳來,“彆碰我!”
“誰受傷了?”
可現在……
“……”聞言,喬薑腳步頓時便僵在了原地。
“小叔,今兒不是戀人節麼?你是如何受傷的?”
他微不成聞的吐出一聲輕哼,全然不顧腹部的傷口,隨便的往沙發上一靠,慵懶而又矜貴。
顧連城冷靜的收回視野,薄唇悄悄吐出一個音節,“我。”
於望舒先前不是說過,當一個男人受傷的時候,女人會格外的擔憂他,照顧他,心疼他的麼?
而他的行動倒是嚇得站在一側的大夫一跳,因為他那一靠,腹部的鮮血又滲入了出來。
那雙眼睛至始至終冇有從他的傷口上移開分毫。
“顧先生不讓碰。”大夫無法的感喟了一聲。
他身上穿戴睡袍,固然已經被鮮血染紅,可還是模糊可辨認。
屍身?
聽著那句隱含鎮靜和等候的話,顧連城緩緩抬眸。
聞言,喬薑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彆擔憂,我估計也不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