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桂花芬芳的香氣,令遠行的人在不經意間吸入鼻端以後頓時感受神清氣爽。安閒,整齊,小院還是本來的模樣。家中的人丁本來就很簡樸。門口的福伯在見到他以後是一臉的欣喜,方纔籌辦大聲出來通報,卻被他小聲禁止了。他想給母親和安娘一個欣喜。
那小廝的臉上便浮起了五分笑意。挑起了一旁的施禮擔子,行動輕巧地走了起來。那男人又看了一眼江心的小舟,此時的簫聲幾近微不成聞。終究,搖點頭,緩緩地踱步,漸漸跟在小廝身後。
孟家本是詩書傳家,長房孟老先生早早去世,孟老太太剛毅,單獨一人將獨子孟英奇扶養成人。家道當然中落,但畢竟冇有離開了讀書人家的本質。二房的孟常德自幼隨哥哥習字,對寡嫂一貫恭敬。隻是家業陋劣,無法娶了商家之女胡氏。胡氏奪目無能,也慣會算計。
遠處,有模糊的簫聲哭泣。曲不成曲,調不成調。跟著風聲,漸漸拂到人的耳畔。冇出處的,叫聽的人幽怨。
小安娘應當將近七歲了。烏黑的皮膚,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清澈的彷彿能夠倒映出彆人的影子。高而挺的鼻梁是他們孟家人的特性。小圓臉還帶著嬰兒肥。一身淺綠的衣裙,襯得她愈發玉雪敬愛。“快起來吧。”他柔聲說著,一邊將她悄悄攬至身邊。
“祖母,我明天跟徒弟學琴,徒弟誇我聰明呢,說我一點就通。”小小的,稚嫩的嗓音帶著甜甜的,撒嬌的味道。恰是安孃的聲音。“嗯,我們安娘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祖母喜好!”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慈愛。“祖母,我會聽您的話,好好練琴,待爹爹返來了,彈給他聽。”“好好,安娘真是一個好孩子!算算日子,你爹爹也將近返來了。”降落的語音裡,他聽出了母親的欣然。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翻開了門簾。
孟母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點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就最好。你現在也是有孩兒的人了,在內裡遇見了事情,要多想想安娘。她已經冇有了娘,不能再有甚麼閃失。太承平平的仕進是最好的。”他點頭應是。何媽媽見機回話:“老夫人,廚房裡席麵已經整治好了。”孟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