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冇有就教習,阿碧姐姐本來就會的。祖母說,阿碧姐姐的天份好,生來就善於這些東西的。她父親,是我們那邊著名的花鳥畫的畫匠。”安孃的話及時給方明珠解了圍。
安娘一貫是最仁慈體貼的,聽她說身材不適,很利落地就讓她歸去歇息了。
看了一眼暴露笑容的安娘,方明珠對她說道:“夫人說得太客氣了!我們哪有夫人說的如許好?阿誰丫頭,倒是我婆婆自鄉間帶過來的,自小跟著安娘,也識幾個字,略微懂點端方罷了!”
但是現在看到有些病弱的方明珠不卑不亢地跟她見禮,又客客氣氣地跟她談起都城各種,她不由暗自讚歎,不愧是相府培養出來的女兒,辭吐之間高雅風趣,言行舉止讓人靠近又給人一種恰當的間隔感。如許的女孩子,就是世家大族悉心培養的嫡女,其風采也不過如此。並且,方明珠身上,彷彿還模糊有一種高人一等的貴氣,不細心察看,彷彿並冇有體例發明她親和表麵之下的那一抹疏離。
韓夫民氣頭疑雲大起,笑看著方明珠道:“好高深的花藝!想來貴府的教習定然是個大師!不曉得孟夫人能不能給我引見一下?小女將近及笄,卻忸捏於花藝之道,還不是很精通。正想要找一個精通花藝的教習再好好練一練手。”
安娘說著伸手指向方明珠屋子裡窗邊高幾上的那一瓶插花。韓夫人順著她的手看疇昔,隻見那一瓶桃花看上去不過疏疏落落的幾支,狀似不經意間的裝點,但是細細一品,卻彷彿是一副經心設想的畫兒,非常讓人賞心好看。並且,那幾支紅桃映著碧綠的窗紗,更顯得相得益彰。
若說家中冇有教習,那青玉的身份成迷,必定更加引發韓夫人的存眷,說不定就此戳穿了青玉的身份,那她們之前籌議好的複仇大計就要付之東流。若說家中有教習,但是卻鄙吝不借給韓夫人,這就有傷兩家人的情麵。這不是跟她交友,倒是樹敵了。
韓夫人聞言不由一陣絕望。安娘是個小孩子,普通說話不輕易扯謊,並且,以方明珠的教養,也應當不會讓孩子扯謊的。她曉得這世上確切有天賦異稟這回事的。本來看那插花,感覺這插畫人必定是受過經心培訓的。現在傳聞是天份使然,又有家學淵源,倒是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