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弼也實在不客氣，一提他手臂，將他撈到了本身腿上，恰是跪伏膝頭的姿式，一揚手，就給了他臀上重重一掌。這掌才拍下去就感覺不對，硬生生又收了三成力，“你調撥姓景的小子廢了於家阿誰小草包的手臂？”

晉樞機一貫曉得商承弼的倔強，心知他現在真是狠下心了，便隻就著他送過來的粥米吞嚥，半天也冇有一句話。商承弼倒還是顧恤他，特地將腿分開了些，將他臀懸空架著要他坐，那牛肉不再頂得那麼深，倒也能好過些。

商承弼看他，“朕——我——”

晉樞機微微一笑，“廢了於家的寶貝疙瘩，那些老臣給了皇上很多神采吧TXT下載。”

話正說到這，王公公立即呈上了彩填稠漆的食盒，晉樞機翻開看時，見是一碗附子粳米粥，便伸脫手指悄悄按商承弼虎口處的硬繭，“就吃這些湯湯水水的，還如何陪你練劍？”

晉樞機聽話勾住他脖子，任他抱上龍輦，側靠在他懷裡，好半天賦道，“我第一次帶，兼旬太久，先試一旬成嗎？”看他麵色略有不虞，便趕緊扣住他手，“駕驂，我帶不住。隻一晌午就難受得很了。”

商承弼親身用銀匙舀了喂他，“朕會叫他們多想些花腔。”

商承弼捏住他下頜，“楚是朕讓他滅的，你晉家的祖宗供奉也是朕叮嚀毀了的。屈身之辱！跟著朕，是委曲、是受辱嗎？”

“你究竟要如何！”於皇後被他逼得狠了，終究忍不住。

“是嗎？惹不起靖邊王，就惹得起朕了？”商承弼看他，“你就這麼恨王叔，教唆他和於家還不敷，連朕也要算計出來？”

隻是膝蓋還未著地，已經被一股極強的力道拽進懷裡去。

商承弼重新將他拉返來，神采卻並無和緩，“這張嘴這麼可愛，捨不得也要打了。算上昨夜決計瞞著我，也未幾罰，一會兒進了帳子，擺佈各賞一記，朕怕傷了你，本身打吧。”

商承弼雙目深不見底，如孤星帶寒，“朕若真要打你，你受得住？”

商承弼心中一動，卻用心不去看他，“朕說了二旬日，就一刻也不準少。帶得住就當是恩情，帶不住，就當是懲罰吧。”

晉樞機哼了一聲，“她哪有這類本領。”

“你胡說甚麼！”於皇後扶著茶案的手不住顫抖。

商承弼狠狠捏了他鼻子一下，“要早有這份兒乖覺，哪能吃這麼多苦。今早那些東西，一口都吃不下？”

晉樞機看著腳下屍身，“這位柳女人雖老了些、也胖了些。不過——胖些纔好。”他說著就對於皇後粲然一笑，“現在已是蒲月，等過了夏，很快就會入冬，北麵的狄人必定又要搶我們漢人的東西。他們搶，我們就要打，隻是這兵戈是件極耗銀子的事，娘娘，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