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殺_46四十五、承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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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樞機抬眼望著哥哥,“你又何必說。”他再看商承弼,“你更何必在乎。二十年後,我早不是現在模樣,想必,又有新人伴駕,你也該倦了我了。”

“你――”晉樞機有些慌亂,這類時候應當做甚麼,是躲避還是逢迎,這五年來他有太多的經曆,可現在又感覺統統的經曆在這裡都顯得彆扭。商承弼倒是可貴的和順,他伸手撥過他額前的亂髮,悄悄吻他可及的每一寸。晉樞機的眉很標緻,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他曾經如許說過,不知是獎飾還是玩弄。疇前感覺他用統統有關女子的描述都是玩弄,現在卻感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商承弼吃緊向後退了兩步,握著晉樞機右臂的手驀地鬆開,連確認一句都說不出話。廿年?

“你胡說!”他想吼一句,但是,說出的話倒是啞的。莫非重華的日子已經開端倒著過了嗎?

楚衣輕打手勢給他,“不必。”

“不要再說了!”晉樞機出聲攔住。

又是這一句你是我的,我是誰的。大楚子民、父王、哥哥、還是他。

楚衣輕沉默,商承弼心動,“必定另有彆的治法。”

晉樞機笑,“散去滿身功力,不如直接殺了我。二十年有甚麼不好,駕驂曉得,我一貫怕老的,人一老,就輕易怯懦,活得戰戰兢兢,另有甚麼趣。”

商承弼一把將晉樞機拉起來,“你不準碰他。”

“甚麼芥蒂!是讓朕將這江山萬裡讓給你晉家,你的芥蒂就好了嗎!”商承弼問。他的目光已移至楚衣輕,或者,隻是苦肉計?

“既然練了,就總想著練快些。你也該曉得,這是多奧妙的一門工夫,就是你看到了秘笈,也不必然就能禁止的。我又是個,最不會矜持的人。”晉樞機道,“實在,這也是我的報應。駕驂,我曉得你是擔憂我,不消白髮這些脾氣,我冇事。”

楚衣輕卻收了真力,起家悄悄撫了撫他額頭,不是發心,而是額頭,大抵是長年玩弄構造,他的手指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卻比設想的實在,晉樞機滿身高低像是被覆蓋在一個向來不敢期望的夢裡,連呼吸都是輕的。

楚衣輕提筆,“國事你的,與我無乾;你是我的,莫非我會坐視你持續練這些傍門左道的工夫害己貽人嗎?”

“是嗎?”商承弼悄悄吻了吻他眼睫,“朕甘願信賴。”他終究褪去了他的衣衫,藕色的外衫,烏黑的褻衣,半掩半露的春光。

他說的時候,商承弼便收緊了手,他每說一句,商承弼便勒得他緊一寸,到他說完,商承弼已幾近將他收進胸膛裡去了,他想罵、想辯駁,乃至想推開他,卻終究,一句話也冇有說,將他悄悄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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