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弼試著動另一條胳膊，“明天餵你甚麼都吃不下，明天好些了，如何也要喝點粥。”

商承弼見他半身赤躶，光亮的肌膚若隱若現地藏在未被完整換下的褻衣裡，乃至還帶著聘請普通的夢話，身下頓時就脹起來，隻感覺有一團火鬱在心口發不出來。但到底是曉得現在的晉樞機再接受不起任何歡愛了，隻是強自壓抑了替他換衣服。晉樞機就像頭睡迷了的小獅子，說聽話倒也聽話，可冷不丁就又是踢又是踹，商承弼替他換好褻衣已是出了一層薄汗。重華每次燒起來都是如許神態不清的亂打，真不曉得他是醉了還是病了。

他昏倒半日早都將商承弼嚇得不輕，哪怕現在說了糊話商承弼也隻是摟著，“疼過了就好了，忍一忍、且忍一忍。”

王傳喜身邊一個聰明的小寺人端著茶壺茶杯一溜煙地飛跑過來，商承弼焦急，劈手奪了茶杯又怕水燙，先湊到唇邊試了試水溫，“重華，重華——”

商承弼隻是做了個手勢，小寺人立即跪下捧高了藥碗，商承弼一手摟著晉樞機，一手舀了湯藥，“重華，喝藥了。”

商承弼心下怪怪的，不知是歡暢還是恨本身又要受他轄製，重華認識不清的時候都會叫我的名字，他終究還是擱下了猜忌，他總感覺，那人對他的好，那人看他的眼睛，是不會騙他的。

商承弼感覺內心就像被紮了一下，帶著刺的那種錐子，“胡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