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弼長歎一口氣,“的確。是他太想當然了,他覺得,殺了幾個贓官,這些人就能收斂些。”
且玩且行,世人都曉得鳴鴻刀是不世出的神兵寶器,倒也不擔憂去晚了就被彆人奪去。是以,這一起走得一點也不倉猝,纔出了京安,世人便舍了官道走巷子,總能碰到些風趣的景色。這一日,進了一個叫小牛莊的村莊,景衫薄和桃兒在山野間追地歡,衛衿冷在他們身後也是看得風趣。俄然,桃兒跑到一側田壟竟是不跑了,晉樞機曉得桃兒甚是通靈,便趕緊和商承弼趕了過來。
沈棲閒同衛衿冷的故事可謂是天下皆知,現在晉樞機一聲妹婿,叫得沈棲閒眉花眼笑,“我可不在乎,歸正我倒貼木頭全天下都曉得。不過也比不上那芙蓉帳裡晝短夜長的風景啊。”
沈棲閒厚著臉皮,“表哥和嫂嫂這般郎情妾意地出行,是為了尋鳴鴻刀吧。”
“哦?”商承弼俄然感覺聽起來胡塗了。
晉樞機懶懶的,一雙媚眼漫不經心腸一睨,悄悄撫著桃兒腦袋,“就這兒吧。”
晉樞機一笑,“好啊。有緝熙穀的兩位公子保駕護航,再加上你這個成國小王爺一起打趣,這旅途,隻怕一點兒也不孤單。”
景衫薄狠狠瞪了他一眼,“性命關天,你莫非真的冇故意嗎?”
沈棲閒笑,“冇甚麼。我就是來請嫂嫂高抬貴手,放過我那隻長個子不長心眼的小師弟景夜照。”
商承弼道,“他濫用私刑,毆殺朝廷命官,我已經看在王叔麵上不與計算,你下去吧。”
晉樞機想著就有些困,靠在商承弼懷裡便含混了,桃兒伸出舌頭來舔晉樞機的臉,晉樞機癢得很,便躲進商承弼懷裡去。商承弼看得風趣,伸手順著桃兒滑順的外相,桃兒“嗖”地一下就跳起來了,站在這九五之尊的頭上。
“皇上?皇上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這白叟話纔出口,沈棲閒就笑了出來,“可不是嘛,他向來都是某些事做多了纔會腰疼,站著說話,但是絕對不會疼的。”
隻說話間,吳應龍已經帶了一批人過來掘土,黑貓屬陰,桃兒又向來喜好流連這些神神怪怪的處所,便一向在中間看。這邊天子督陣,挖土的侍衛們天然都賣足了力,半晌之間就看到了森森的骨頭。晉樞機一個搶步就要疇昔,卻俄然聽到遠處一聲大喝,“不敢挖啊!”
“我看是有人替天行道纔是。”晉樞機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