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弼將他裹在懷裡,“好。這些年,你替我摒擋江湖事,也算得上半個統帥了。”
“部屬有事求世子。”呂充媛道。
“為甚麼?”商承弼急問。
商承弼一聽這話,將他手扣得更緊了,晉樞機挑起了眼角卻略略含著唇,一副委曲極了的模樣,“孩子看到你這個模樣,都得怕你這個父皇了。罷休。”
“公子,呂充媛來了最新章節。”晉樞機身邊的影衛花開道。他自客歲從楚國返來,就帶了四男四女八名影衛。男的喚作丟盔、棄甲、折戟、沉沙,女的喚作花開、花落、雲舒、雲卷,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妙手,商承弼曾對他說,這些人的名字連起來太不吉利,晉樞機卻道,“亡國之臣,連命都不是本身的,何況名字?”
“臣妾拜見皇上。”呂充媛趕緊跪下施禮。如果平常,商承弼必然會在她伏身之前就叫住,明天竟然是袖風橫掃,將那株珊瑚掀在地上。
“心疼了?”商承弼一掌控住晉樞機手腕,晉樞機推他,“平白無端的發脾氣,我當然心疼,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
晉樞機卻揚起了手,“不必,聽聽她說些甚麼,去沏一壺荊條蜜來。”
呂充媛褪下了那紅麝香串子,“臨淵侯明顯曉得是有人意欲侵犯,又――”
晉樞機繃緊了額頭,可這額上的紋路,越是想抻平了,卻越是要皺著,“或許你說得不錯,可惜――”
晉樞機負手而立,“我自有主張,你退下吧。今後,都不必來了。”
晉樞機卻俄然歎了一口氣,“可惜,究竟還是你和彆人的孩子。”
晉樞機笑著點頭,“如何這麼大脾氣,朝上有煩苦衷了?”他說著就對呂充媛道,“你起來吧。”
“朕如何知――”他說到這裡俄然改了口,“本來是如許。難怪她要抬著那隻珊瑚來了。這女人倒是不算太笨。”
呂充媛等下人全數退下,竟然撐著臂枕站起來,對晉樞機盈盈一拜,“這株血珊瑚如此寶貴,賤妾豈敢掠美。”
呂充媛跪了下來,“侯爺,我曉得本身出身寒微,無依無靠,為人父母,須為後代計深遠,賤妾想將這個孩子獻給臨淵侯,如果臨淵侯不嫌棄,便認下這個義子――”她話才說到這裡,晉樞機卻一把將她拉起來,呂充媛驚得臉都白了,晉樞機倒是將耳朵貼上了她小腹,“彆動。”
晉樞機打斷他,“暗害皇嗣但是大罪,娘娘無憑無據,說話可要把穩。”
這弱不堪衣的呂充媛竟然立即換了一種姿勢,連那雙霧濛濛的眼睛也射出一股殺氣,“一朝侍帝未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