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一句,隻好低著頭,臉貼著空中朝內裡爬了一段間隔,地板上黏糊糊又帶著些許溫度的液體沾了我滿臉都是,一股子腥味直衝腦頂。
我一看有戲,從速趁熱打鐵,“你活著的時候老子敢拿刀逼著你,你現在死了信不信老子一泡孺子尿讓你魂飛魄散?”
“完了。”
實在還是冇得選,我來這鬼處所就是為了我爸爸丟了的魂,不帶著他的魂歸去是不成能的。
老頭的腦袋又是一縮。
我循著聲音緩緩轉過甚去,屋內的那把椅子不知不覺間翹起了兩隻椅腿。
門被關上了。
就在我趾高氣昂的籌辦走出這間房間的時候,腳下卻踩到了甚麼東西,那東西圓咕寒冬的,上麵又軟又滑,我頓時跌倒在地,身上的養魂葫蘆滴溜溜地滾進了床底下。
我固然膽量大,但是碰到這類環境還是有些發怵,不由悄悄嚥下了一口吐沫。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那東西彷彿是用心把我勾引出去的,但是它們把我勾引出去以後又冇了動靜。
“不成啊。”
算算間隔,我半截身子出去,看看那老頭的屍身也是豎著躺出來的,一張床打兩米算,如何著也是頂頭了。
我一放手,那老頭的屍身又漸漸地往深處挪動,好似前麵有甚麼東西在拽著他。
也許是見到我看著它,阿誰椅子又漸漸地把木腿放了下去,卻又收回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莫非是床前麵另有空間?
我剛想漸漸退歸去,但是轉念又一想,“媽蛋,錦鯉子指不定在看我笑話呢。再說了,不是都說鬼怕惡人磨嗎,特彆是新死之鬼最輕易魂飛魄散,以是我怕他,他也應當怕我纔對。”
那人會不會俄然返來?
我儘力伸手去夠阿誰葫蘆,但是可惜手不敷長。
俄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門挪動的聲音,那聲音很慢,“吱——呀——”,然後“啪”地一脆聲。
“呀——”。
“他奶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覺得你變成鬼就是小我物了?信不信老子脫了褲子尿你一身的鬼域水?”
這下我曉得這床底下的液體是哪來的了,豪情是那些肉塊上滴落的鮮血。
終究,我摸到了一個圓鼓鼓的東西,心想這大抵就是葫蘆的底部了,但是這東西如何上麵毛粗糙糙的,估計是沾了灰吧,畢竟床底下最輕易積累灰塵。
“奇特,剛纔看間隔明顯不遠啊。”
我現在半截身子在床底下,屁股留在床內裡,人家不管出去的是人還是鬼,估計都不會是善茬。
那養魂葫蘆不曉得如何的跑到了老頭屍身的懷裡,如果讓老頭的屍身被拉歸去,我這趟就白來了,但是那前麵究竟又是甚麼東西在拉他,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