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和佩丫如同大赦,從速分開。分開的時候,她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
剛險險站穩,大手便已撤離,絃音心不足悸地站在那邊,有些緩不過神。
絃音回過神:“感謝。”
我勒個去,這也叫輕罰?
“這小賤婢衝撞了五哥,我教教她端方!如何?三哥這是要護短嗎?就算她是三哥府裡的人,可她隻是一個賤婢......”
卞驚書一時語塞。
“既隻是個孩子,又是偶然之失,此事就到此為止。”一向沉默不語的卞驚卓適時地出了聲,並度了個略帶警告的眼神給卞驚書。
想起馮老將軍那日不吝以帝王之諾換下這小丫頭的賤命,心中多少生出幾分害怕。
邊上佩丫更是嚇得麵薄如紙。
另一口井邊,佩丫搖了一桶水上來,取出本身的帕子,放進水裡浸濕。
“不知太子殿下跟七弟本日如何有空前來,請恕我有失遠迎。”
預期的疼痛並冇有落在臉上,倒是死普通的寂靜,她長睫顫抖著展開眼,驚詫發明卞驚書高低垂起的胳膊竟被一隻大手握住。
“七弟這是做甚麼?”卞驚寒先開了口,聲音很淡,唇角也微微勾著一絲弧度,但絃音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寒。
“她也隻是個孩子。”卞驚寒不徐不疾淡聲將他的話打斷。
“三哥不必客氣,我們是看完蹴鞠比賽,路過三王府,便想著出去看看三哥。”
說完,幾步上前,一把擒了絃音的胳膊,揚起另一隻手就朝絃音的小臉上甩去。
猛地一把甩開絃音的手臂,絃音驟不及防,腳下踉蹌,目睹著就要跌倒,後腰一熱,卞驚寒的大手及時地將她扶住。
視野再往上,她就看到了那隻大手的仆人,鮮明是卞驚寒。
氛圍較著有些冷凝。
避無可避,絃音嚇得從速閉了眼。
她回神,長睫顫了顫,拂裙跪了下去,邊上佩丫見狀,也倉猝跟著一起。
手腕被捉著,卞驚書神采甚是丟臉。
卞驚卓揚袖,表示絃音和佩丫起來,卞驚寒適時叮嚀兩人:“退下吧。”
“另有,”他鬆了他的手,聲音略略轉沉:“就算為了馮老將軍,我護短幾分又如何?”
“謝甚麼,我的命還是你救下的呢,如果不是你,我那日必定就被杖斃了。”
“阿誰七王爺仗著本身是皇後孃娘所生,太子殿下又是他的親哥哥,放肆放肆得很,誰惹了他都冇有好了局,每次他來三王府,我們都是能躲就躲,能避開就避開,今後,你也防備點,不要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