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清算好廚房,張全明天倒是冇有搓玉米棒子,而是翻出了季杏花給他們籌辦的窗花,樂嗬嗬的拿在手裡,一個個鋪放在了桌子上。“囡囡你瞧這福字,真夠都雅的。”
“想了。”張琳睜著標緻的大眼睛說著很較著的瞎話,聲音還特甜特清脆,光著聽著就讓內心樂開了花。
等著張琳睡醒時,張全已經打掃結束了,早餐也做好了,正籌辦搬著桌子進屋裡用早餐,見著小閨女進廚房,張全停止了搬桌子的行動,回身提起小灶上的銅壺,往一旁木架上的木盆裡注了些熱水。“囡囡盆裡冇有加冷水,一會你自個加點。”
“咱的乖囡囡喲,你嬸兒這日子難過喲,大年三十的都吃不上一塊肉喲,囡囡啊,嬸兒的乖囡囡喲。”
“三嬸兒內裡雪下的忒大,你咋這個時候過來了?”放下醫書,張琳靈巧的跑到了劉氏的麵前,咧嘴張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敬愛靈巧極了,還伸開小胳膊抱住了劉氏的大腿。
這短短的兩個字可把劉氏給樂到了,她抱著張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笑嘻嘻問七問八的。
“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快意步步高,橫批:吉星高照”這春聯挺淺顯的,寄意倒是極好的,很輕易就能看出大姨他們一家對他們父女倆的情意。
對於劉氏這朵奇葩,張琳已經有力吐糟。
“爹大姨這春聯選的可真好。”窩進了爹的懷裡,張琳樂嗬嗬的笑了。
“嗯。”張全冇有急著翻開春聯,笑著揉了揉小閨女的頭髮。“囡囡都會認字了,真了不起。”說完,他才漸漸的謹慎翼翼的翻開春聯。
“二哥,二哥開開門喲,二哥在屋裡嗎?開開門喲,好冷噯好二哥二哥。”
“嗯。”張琳正在刷牙模恍惚糊的應了一句。
打了好一會親情牌,劉氏這鎮靜的表情總算有點復甦了,她估計著強子差未幾該返來了,便笑嗬嗬的開口了。“二哥啊,這眼瞧著將近過年了,可我家那灶上喲,還乾清乾淨的,連根豬毛都看不著,二哥喲,你看這常日裡我和強子都隻顧著地裡的活兒,也冇養隻豬啥的,這過年了總不能不沾性吧,這兆頭也不好二哥你說是吧,我和強子就倆小我,我深思著,二哥你家房梁上掛著幾掛臘魚臘魚能不能分兩塊給我們倆小口過了年喲?二哥你說這忙活了一整天,總不能到了大年三十還吃不上一餐好的是吧。”
一陣手忙腳亂後東西總算是清算安妥放好了,張全出了屋幾個大步就將院門翻開。“三弟妹怎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