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顏嚇了嚇,向外看了一眼天氣,她固然昨日睡得熟,晚餐也冇吃,但起的也不算晚,起碼太陽還冇出來。她皺眉,“如何那麼早就來了?”
福管家固然帶著人等了花顏一個多時候,麵上倒是半分不耐煩的神采冇有,見她出來扣問,臉上暴露笑容,笑嗬嗬萬分恭謹和藹地拱手見禮,“稟太子妃,老奴是奉了殿下之命,帶著府中統統人等來拜見您,請您將這些人都過過目。”
這一次,花顏聽清了,聽清後,她幾近氣破了肚皮,盯著那黑壓壓一群人和那一摞摞被人捧在手裡的帳本,她眼睛幾近把這些都看得能噴出一把火燒得潔淨,胸口起伏半晌,聲音才從牙縫中擠出,“我還不是太子妃,你家太子是不是腦筋被甚麼東西給踢了?”
花顏看著嚇軟了的東宮大管家,以及一個個快嚇成泥巴的一眾主子,但即便如此,黑壓壓的人群,這好久,還是無人吭出一聲,她俄然憤怒儘褪,輕笑了一聲,“太子殿下,公然分歧平常。東宮的人,皆令人刮目相看。”
福管家聞言麵上笑意不改,身子卻俯得更低了些,聲音也更恭謹了些,“殿下還叮嚀老奴,將府中的賬目都拿過來給您,從本日起,府中一應諸事,都由太子妃您做主。”話落,他一擺手,有十多人手捧著疊得整齊的一摞摞帳本走上前,恭敬見禮,然後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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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即便自小就受慣了太子發怒時看人的涼薄目光,但現在也有些受不住太子妃這赤裸裸想殺人的目光,趕緊跪在地上,垂下頭,賠著謹慎翼翼地說,“東宮事件雖龐大,但老奴必然與東宮諸位管事一起幫助太子妃,請您放寬解。”話落,他抬開端,見花顏神采更差,趕緊改口又道,“我們東宮的人手固然看著有幾百人,但對比這京中勳貴世家大府來講,也算是少的,賬目固然看著多,但分擔門類也就幾項,也是……不難管的。”
秋月往外瞅了一眼,唏噓地小聲說,“是福管家,聽聞是奉了太子的叮嚀,帶著府中人來拜見您的。”話落,又彌補了一句,“天冇亮就都來了,已經在外甲等了一個時候了。”
足足有一盞茶時候,他大氣都不敢喘了,他身後黑壓壓的人更是在他跪下時,也都冷靜地齊齊地跪下,有人乃至把頭都快伏在地上了。
福管家不敢揣思花顏這句驚問背後的意義,趕緊不急不緩地又將話說了一遍。
花顏皺眉,掃了一圈,大家恭敬垂首,她笑了笑,不溫不熱地說,“太子殿下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