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福瑞昌和鐘家合作扶植大鐵爐的事,鐘友非常雞賊地略過不提。
當然啦,田鬆明一介草民,必定是冇資格麵見胡英懷的,乃至連總督府的門都冇出來,而是被孟品學帶到前麵的一處偏院,然後在一名府內家人的監督下,竹筒倒豆子,將本身所知之事儘數坦白出來,成果連頓飯都冇混上,還是孟品學請他在外邊小店對於的。
一邊想著前情,胡英懷一邊走下衙堂,待孟品學引李獻聰進院,趕緊熱忱地迎上去,一番敘談以後,二人直奔後宅而去,彷彿一副同朝老友模樣。
獨一的困難,便是那批滯留崖州的海盜俘虜,怕是儘歸華興所用了。
從留在村中賣力彙集耐火泥的鐘友口中,孟品學才曉得,華興人已經在海陵島登岸,現在正在到處收買礦產,包含從他們鐘家采購鐵版。
完不成胡總督交辦的任務,孟品學實在冇臉空動手前去肇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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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羅治盛去而複返,帶領幕僚周茂才,向本身彙報華興人在濠鏡掠取四海堂一事,聽的胡英懷腦袋嗡嗡直響,不管是李家巧取豪奪,還是華興人藉機立威,都不是啥功德情,關頭是本身還不好插手,內裡一潭汙水,底子就掰扯不清。
倒是這個孟品學,確如王明瑞信中所言,是個無能的人才,不但對廣州宦海瞭如指掌,就拿聯絡福瑞昌這件事來講,固然冇見到曹、羽兩家正主,但該體味的環境,倒是一分不差,俱都手到擒來。
孟品學得了好差事,天然是經心極力,跑了幾趟福瑞昌,不但冇見到曹廷瑞,就連臨時管事的田鬆明,也是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