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暗恨不已:早知陣法如此有效,當初就多做幾個防身了。方纔也不至於落下這道傷痕。唉,也不知養多久才氣養好,今後就要頂著這副缺憾的麵貌見人了。(。)
不對,不對……這些都是幻象。青年用力睜眼,想要擺脫這個虛無的場景。
青年洋洋對勁,伸手一劃,麵前就呈現了三張符籙,一齊向秦悅飛去。
青年遵循著秦悅的預期飛進了一片亂石。秦悅曲肘,重重地撞了一下青年的腰。後者猝不及防,一時忽視放開了秦悅的手腕。秦悅伸手一推,把青年推動了陣法。
世人信了幾分,七嘴八舌道:“必是哪路神仙,看不過那水妖行動,特地來援救我們的。”
可惜為時已晚。青年不吝自傷神識,逼迫本身復甦了過來。冷眼看著秦悅,雙手結印,嗤笑道:“不自量力。”
秦悅也顧不上本身轉動不得,儘管沉下心來,對著青年吹笛。後者本籌算再使出一招取了秦悅的性命了事,誰知被這笛聲一攪和,眼神兒就變得暗淡了很多,甚麼都看不清,隻能瞥見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飄落在他的身上。彷彿過了冗長的光陰,又彷彿隻過了一瞬,他瞥見漫雪微融,春暖花開。
靜湖水涼,秦悅臉上又受了傷,被這涼水一激,頓時感覺臉頰痛得不可,像被冰渣子碾壓了普通,又寒涼又鋒利,痛苦難以言說。
秦悅暗叫不好,看著青年結印的手勢,頓知這是一個足乃至命的神通。要看書 她狠下心腸,乾脆跟著結脫指模。她疇前在木搖宗的時候,年年都會給木搖宗煉製丹藥,煉丹指模不知練習了多少回。現在這個神通的指模與煉丹指模有異曲同工之妙,她自是純熟萬分,隻看她和這個青年誰能快人一步!
秦悅咬了咬牙,拚儘儘力閃避。修為寒微就這點不好,躲開的速率還冇有符籙的速率快,避過了這個避不過阿誰,幸虧她身材矯捷,隻被一張符籙擊中了右腿。這是一張冰符,當即就把她的右腿凍住了。
青年神采大變:“如何回事?”
“胡說!這世上邪不壓正,堂堂正正神仙如何會不如水中的精怪?”
瞥了一眼仍舊拽著本身的青年,秦悅心道:“他八成是感覺本身在水中待慣了,鬥法之時可得天時之便,以是把我拖到這兒來了。”
“你彆掙紮了,這是我親身佈下的困陣,最最善於的禁製類陣法。你若冇有元嬰期的修為就彆想著破陣了。再說了,”秦悅無辜地看著他,“是你本身走到這兒來的,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