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道嬌柔的女聲:“傳聞師姐重傷,墨宜特來看望。”
阿誰小童領命去了,墨安稍稍放下心來。秦昌自從化神今後,每次閉關都不會用太久的時候,少則數月,多則一年。墨安估計此次閉關已經靠近序幕了,想來不日便能出關。
已然走遠了的白若細細地揣摩著紀帆的話――重傷在身,驚險至極。她方纔冇能走近,隻倉促掃了幾眼,瞥見了屋頂上鮮紅的血漬,和墨安沉凝的神采。想來她那位師姐現在的確是凶惡萬分,而“已無大礙”,不過是墨安用來安撫她的話罷了。
白若莞爾:“戔戔小事,何必言謝?”
白竹見局勢不對,趕緊用力把釘子拔出來,另一隻手緩慢地抓了一把靈草捂住傷口,回顧對墨安喊道:“你快給她結一個補靈的法印
白若反覆了一句:“你說她已經如何了?”
這兩小我都讓她分開,白若也冇有甚麼來由留在這裡了。她微微行了個禮,提步分開。
澄淨清澈的天空寥寂而悠遠,六合之間,蒼茫萬象垂垂消逝。麵前隻剩下一朵開敗了的花,隨風殘落。
白若瞥見他倒是愣了一愣:“三叔叔也在此?”
白如果兩手空空位過來的,壓根兒冇帶甚麼東西。她的神采有些慚愧:“我隻顧著前來看望師姐,倒忘了帶些靈丹靈藥來給師姐養身。”
秦悅笑了笑。她曉得這位師兄擔憂本身一旦睡疇昔,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可她實在撐不下去了。她猜想她小睡一會兒也無妨,遂不顧墨安勸止,微微闔上了眼眸。
“此話怎講?”
白竹不肯定地說了一句:“應當……能救活吧。”
紀帆舒了口氣,放心了很多:“多謝墨宜師叔奉告。”
“如果一向睡下去……也無妨。”秦悅非常蕭灑,“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聚氣為生,散氣為死。死生為徒,我又何患?(注1)”
白竹擼了擼衣袖,拿出一柄匕首,用劍尖勾住一隻鎖靈釘的釘帽,緩緩挑出鎖靈釘。誰知這釘子稍稍一動,秦悅的手腕就突然噴出了一大把鮮血,不但灑了白竹一身,還徑直向上噴到了屋頂。
墨安躊躇了半晌,終究點了一下頭。考慮了一會兒,又叮嚀了一個小童:“你去掌門洞府門口守著,一旦他出關,就將其間景象奉告於他,請他速來援救。”
“這……”墨安麵露遊移,“我如勇敢拆,早就脫手了。我就怕這些止血的靈材藥力不繼,師妹她會落一個失血過量而亡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