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搖了搖腦袋。

夜色深沉，男修又隔得很遠，看不清麵貌長相。秦悅喝問了一聲：“誰！”

墨宣拿出了一個火種，點亮了一盞小燈。俊朗的麵龐在燈火的映照下暖和了很多：“我剛剛纔到，冇在門外等。”

再藉著月光看了兩眼翡翠，秦悅躊躇了一會兒，誠心說道：“我今後已不能修煉了，你跟著我冇前程，不如儘早分開？”

秦悅心境莫名，極力伸脫手，撫了撫翡翠的貓耳朵：“可我再也不能踏足仙道了，你也不成能跟著我去各種百般的秘地尋寶。你如果一向待在我身邊，就隻能隨我一道去看那冇甚意義的凡俗山川，再也不能享用修真界的繁華。”

“師兄破鈔了。”秦悅笑了一笑，“這類丹藥可謂療傷聖品。”

“你師兄說這是固本丹。”

“你隻要一千多年可活了，但妖獸的壽命很長，我另有好多個一千年，我不怕遲誤修煉，我隻想陪你走完未儘的人生，起碼……我還能庇護冇有神通的你。”

秦悅發笑：“哦？”

她還記得夢中那道幻影說著：“死去很輕易，活著卻很難。”

“我不要自在，也無需旁人顧問，更不必你為我操心策劃。”趴在竹榻上的翡翠慢吞吞地坐直，“你已經落空修行的能夠了，你不能再落空我了。”

秦悅思忖了一下，道：“你若喜好自在，便去一個深山野林長居；你若想要安然，那我便拜托墨安師兄顧問你，他修為不低，必能護你全麵。”

秦悅愣了一愣：“那師兄可曾遇見甚麼人？”

獨一不能接管的便是下半輩子形同廢人般地度過。以是她哀告秦昌把鎖靈釘取出來，心想：如果因為取釘死亡，那便是她的劫數地點。倘若統統順利，那便是天意安排她好好活下去。

“沉雪獸族，仰賴六合靈氣而進階，向來不須涉險尋寶，也不迷戀修仙天下的繁華。”翡翠高傲地說，“我情願陪著你，不是因為你的靈石丹藥，隻是因為你的品德德行。你冇有左券我，但也冇有傷害我。我雖為妖獸，卻被你劃一視之。墨寧，我視你為友啊……”

秦悅與它對視了一會兒，慎重其事地承諾：“我也視你為友。”縱使以往她冇有這類設法，從今今後她也有了這個心機。可惜沉雪獸族進階太慢，不曉得她另有冇有這個壽元見證翡翠化構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