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還是低聲應了一句：“萬物劃一，道之所存。”

“誰許你翻我的鐲子了？”

“鄙人剛好有一株織玉草，已有了一千年的年份。想與道友做個買賣，不曉得友意下如何？”

厥後她把丹方瀏覽了一遍，發明此中不乏珍奇的靈植，內裡另有一味“織玉草”，她聽都冇傳聞過。心想：“所謂‘平常之物’，大抵隻是對煉丹不輟的敬盧長老而言吧。”

“前幾日敬盧長老來找前輩，長輩已經賀過了。”席昭也看著敬盧那邊。“現在長老忙得很，我就不給他添亂了。”

席昭又道：“本日敬盧長老在主殿講道，前輩可要去聽聽？”

器靈自知理虧，沉默了好久才嘟囔了一句：“早該曉得你不會應允。”

敬盧又道：“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秦悅點頭：“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見秦悅走遠，周浩然才自語道：“年事尚小，能有如此貫穿，已是可貴。再過幾百年，必是傲然臨世，絕代風華。”

首坐的敬盧侃侃而談：“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不爭。吾輩修仙，應順天道、秉善心；效古聖、淡名利……”

敬盧接著說：“六合之道，極則反，盈則損。水滿則溢，月滿則虧；驕傲則敗。自矜則愚……”

“長老當真解我燃眉之急。”秦悅笑著接過，“啟玉丹，但是出自《玉丹靈泉》？”

“恰是。藥引子是玉丹靈泉，除此以外，所需靈草都是平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