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氣得話都說倒黴索:“你!你們!你們誣賴我!”
“幸虧掌門還冇給他。狼子野心,不知要把控觀雲宗做甚麼。”
辰音偷偷瞄了一眼紙上的字。這類筆墨和她平日見到的大相徑庭,但也不知為何,她就是認得這些字,曉得每一個字的含義。
淨憂亦是暢懷,心想:“這個丫頭倒替我說了回絕的話,膽識不錯,嘴皮子也短長得很。最最可貴的是,她還不懼元嬰修士的威壓。”
柳知謙拍了鼓掌掌,道:“不錯。”
她把兩段夢境聯絡起來,終究得出了一個“修仙之時,不能做無謂的殛斃之事,隻能為了揚善而懲惡”的結論。
她冇有光亮正大地擊敗敵手,而是暗中使了絆子,出了損招,才幸運贏了一局。
柳知謙非常訝然:“我可冇說半句謊話。你還道,就算是掌門淨憂道君,也要讓著你的叔爺爺。你殺小我罷了,算不得甚麼大事,底子不會有人見怪的。即便是掌門,也管不了你。”
緊接著,場景一變,身邊換成了一個麵貌頂頂精美的孩子,捧著幾張紙念給她聽:“……仙者,以是濟世救人也。吾今適凡界,見獸之慾修仙者多矣,然多殛斃,少善行,定無登仙之理。”
辰音麵無神采:“前輩這話錯了,我可不是栽贓,我是實事求是。”
“莫非,這是上天在警告我甚麼?”辰音俄然想到了這類最最不成思議的能夠。
陳茵瞪著他:“你胡說!”
柳知謙大笑連連:“你方纔說你冇有蓄意暗害同門,現在又不承認你說過這些話,你竟覺得單憑你的一兩句說辭,便可袒護你暗害同門師妹的罪過嗎?”
陳進蹙著眉,小聲道:“你先去側峰待一段光陰,過些日子我再想體例救你出來。”
辰音連連搖首:“你說我誣告你便也罷了,擺佈我人微言輕,擔個惡名也無妨。但這位前輩光亮磊落,句句失實,你可不要玷辱他的申明。”
淨憂適時地開口:“本座罰你,一來是為了懲戒你的錯誤,二來是為了提示合宗弟子,莫要同門相殘。陳茵,你可知錯?”
恰好陳茵也是個不懂事的,不但半點冇有體味到陳進的良苦用心,還指著他大喊:“你就不如陳遠叔爺爺對我好!若他在此,便不會罰我半分!”
柳知謙點了點頭:“行,是我說錯了。你此人丁齒聰明,怕是連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我可不想和你辯論。”
柳知謙看著她走遠,非常無法地搖了點頭:“這丫頭聰明是聰明,但過了河就拆橋。還說甚麼來日必然結草銜環,酬謝我的恩典,我信她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