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候思慮過火不是甚麼功德。純真的秦悅就被景元這般錯看了。
她幾乎忘了,在九重塔第一層,他的師侄景元便是遠遠看著他與靈刃相搏,冇有上前援救。這話說出來,確切有幾分究竟可依。
李雁君神情痛苦,不曉得有冇有把他的話聽出來。
秦悅在玉鐲子裡交來回回翻了幾遍,都冇找到阿誰晶瑩的火苗。但很快她就想起玉泉獸曾經把冰焰抱走過,不太小獸現在出不來,冇法問它冰焰安在。
木蓮轉了個圈又返來了,冰牆紋絲未動。
拂光對李雁君有成見,天然不會上前援救。秦悅斷不會袖手旁觀,趕緊扶住李雁君將近倒下的身子,悄悄搖了搖她:“醒醒,醒醒。”
景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俄然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機。轉念一想:她和李雁君是舊識,估計也不是甚麼平常之輩。用心掉隊幾步路,必有她的企圖。
拂光固然巴不得李雁君隕落,但也不會禁止秦悅救她。一來,他怕損人道命,遲誤道心;二來,他看李雁君已然氣味全無,八成是救不活了,恐怕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兩人動都不動。
“你……”秦悅冇想到他會這麼說。“那符籙的製法是你本身情願給她的,作為她救你出塔的互換,現在反倒成了你坐視不管的來由!”
景元又用核閱的目光看著她。冰焰是異火,並不常見。想要獲得更是困難至極。這女修當真有冰焰?
冰牆一寸一寸地裂開,很快整麵牆上都是冰裂的紋路。然後“砰”的一聲巨響,冰牆轟然傾圮。
一旁的景元聽了這話,俄然上前走了半步,看了眼仍在給李雁君喂服丹藥的秦悅,又冷靜地退了歸去。神情隱含憂愁,不再不為所動。
景元看秦悅半天冇有動靜,忍不住問道:“你的冰焰……”
“我是信口開河還是言必有據,有朝一日,你定然曉得!”秦悅說罷,下認識地看了一眼景元。後者剛好也在看她,神采微訝。
“李道友,我勸你儘快停下。”景元看著李雁君,緩緩道。“我曾經傳聞冰魄和冰焰相伴相依,你若冇有冰焰,怕是不能把冰魄收為己用。”
漸漸跟上來的秦悅把持木蓮撞上去,道:“去看看不就曉得了。”
冰魄離開了束縛。飛普通地逃脫了。景元本想抓住它,但李雁君前車之鑒在此,他也怕靈力被吸食得一乾二淨,隻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