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內裡是滿滿鐺鐺的丹藥，個個光彩模糊，明顯品階極佳。

棲雁城某個隱蔽的院落裡，一個麵貌清麗的女修漸漸翻開了一個玉瓶。

盧秋拉著她的衣袖：“這些東西品階這麼低，你不會要買吧？”

靈芝人蔘在俗世是可貴的藥材，但修仙之人看來就不值得一提了。秦悅拿出兩個玉盒：“這是兩株六百年的人蔘，你覺得何如？”她本想等這兩株人蔘養出了靈性，再融入丹藥煉製。現在用來互換阿誰男人的家傳秘寶，也並不感覺可惜。

這個女修不是旁人，恰是與秦悅有過一麵之緣的李雁君。而這瓶丹藥，恰為逃出水牢途中秦悅所贈。李雁君拿出一枚丹藥，細心一看：“繼靈丹？”

秦悅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道：“公然是遠洋了，海風一吹就著了涼。”

秦悅興趣勃勃地挑了幾串珍珠鏈子：“品階低是不假，但勝在精美。等我回了宗門，就送給那些新入門的女修做見麵禮。”

“我一心求仙，修妖道又有何用？”

盧秋還算明智：“那也要照著既定的線路走，彆走偏了到不了升都界。如果得遇鮫人天然最好，不得遇也是命數。”

那人道：“不知您有無年份上好的靈芝人蔘，某願以此相換。”

很快就行至了禹海四周，秦悅遠遠一看，發明那邊有很多商販擺了攤鋪售賣東西。她挑了一個空位落下，細心看了看四周，發明這裡的商販大多是煉氣三四層的低階修士，乃至另有凡人。

“鮫族有何能？”秦悅問道。

“我還覺得禹海四周是個荒涼之地，冇想到會這般熱烈。”盧秋感慨道。

然後是大段大段的空缺。秦悅迷惑：“這段是被人抹去了嗎？”

她把統統丹藥都取了出來，一一看過，眸間的驚奇一閃而過，很快就換作了深深的思考：“墨寧麼……”

秦悅安慰道：“修仙道是修道，修妖道也是修道。”

秦悅笑著點頭，玩心大起：“我們去瞧瞧。”

“鄙名張天，年一千有三，自感登仙有望，今閒而不思修煉，略記平生對勁之所學，以遺先人。”

秦悅把錦囊翻開一看，內裡竟然裝著幾張符籙和一枚玉簡。她和盧秋先讀了玉簡，開首是一小我的自敘——

這世上不但獨一仙道，另有妖道。證仙道者登仙，證妖道者成妖。前者吸納靈氣，後者吸納妖氣。但非論妖獸還是人修，渴求的都是浩浩仙途，而不是成妖之路。

盧秋搖點頭：“不是。是阿誰叫張天的本身設下的禁製，唯厥先人滴血可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