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色的火光跳動著,映著老者的神情帶了一絲諷刺:“你若不貪求機遇,為何要進這個陣法。”
“擇長。”老者鬆開了藍光,藍光垂垂暗淡,但老者的衣袍上卻沾上了幽藍色的火苗。本來這是一個以元神為祭的陣法,陣眼一破,元神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
好久以後,柴新才停下扣問,麵有豁然開暢之色。
秦悅嘴角抽了抽。這景象和她剛纔的構思完整不一樣嘛。她也當真地想了想,感覺那所謂的“飛昇契機”固然誘人,但此後如果********地幫這位老者複仇,修仙定然會少了很多興趣。遂婉拒道:“長輩並不貪求多大的機遇。”
秦悅很想問他當初為何白白坐化,但終究還是冇美意義問出口。想了又想,才道:“其間陣法,皆為前輩所設?”
“你不必操心機尋陣眼了,陣眼就在此。”老者捏住那點一閃一閃的藍光,“你這個女修,資質出色,才乾過人。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夫固然賞識你,但還是勸你此後不要鋒芒畢露。你喜好山頭那塊玉髓,老夫就贈與你,權作你奉告莫雲動靜的謝禮。”
秦悅覺悟過來,倉促行了一禮:“擇長道君保重。”
老者麵露讚美:“小友果然聰明過人。”
“剛纔諸靈寶,可為前輩所留?”
他的語氣聽上去極其自傲。柴新期呐呐艾道:“敢問,前輩……前輩是何修為?”
“你說甚麼!”老者從紫檀木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秦悅喝道。
莫非是不忍本身一身修為絕學就此泯然人間,這才設下重重磨練,以期尋覓適合的後輩教誨?秦悅悄悄測度著啟事。
這不明擺著是威脅?但是秦悅向來自大陣法一道,聞言也不惱:“前輩又安知我冇有解陣的天賦?萬一這陣眼剛好被我尋著了呢?”
“千年已過,恐怕他莫雲早就隕落了。不過他有個徒孫,名為孟晏行,根骨不凡,定然還活在這世上。”老者現在憶起,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取了他後輩的性命也是好的。”
“你倒是真的敏慧。你說的不錯,以我現在情狀,的確不能何如你。但這個陣法,是個連環大陣,我說你解不得,你便必定不能破陣。”老者說到這裡,麵上深深的皺紋裡染了對勁,“你不承諾本座,天然不能出這個陣法。你可甘心在此耗儘壽元?”
“一日不成解,可試一年。一年不成解,可試百年。”秦悅也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柴新看她不依不饒的架式,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見她收了聲,纔對老者行了一禮:“不知我們該如何替前輩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