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夭瞅著她,好久才緩緩地點頭。
一爐丹藥不過十幾顆,兩年以後就消逝殆儘。因而吸納外界靈力的進度又一年比一年慢了下來。秦悅從未遇見過這類環境,不由悄悄焦心。
煉器是個極其累人的活兒,不時候刻都需全神灌輸。修補道器更是如此,一絲一毫都容不得偏差。幸而這丹爐亦有些靈智,秦悅倒能間或歇上一兩刻。
折夭揉揉眼睛,道:“無妨。你可另有甚麼想問的?”
再看所需質料,秦悅就憂愁起來:以她現在結丹期的修為,那畫卷要用中品青玄紙,另需四品藍鮫的妖丹,四品浮靈獸的精血,外加三千年的遁影草。若要在上麵作畫,還要再煉製兩件道器,一是生妙筆,二是幻塵彩。除卻一些簡樸易尋的質料,前者仍差兩節九百年的碧霄竹,後者還需一瓶中品雪山玉髓。
修仙之人閉關數十年是常有之事。蓋因潛意修煉之時,靈氣源源不竭地湧入體內,其人受此滋養,通身鎮靜,不免會多多閉關幾年。
秦悅心境莫名地走回洞府,握著慕玉留下的玉瓶,幽幽地歎了口氣――彆孤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她拿出丹爐,換上靈根之火,漸漸開端了木蓮和羽扇的修補。丹爐彷彿發覺到她此時情感不佳,也不敢對再遇靈根之火表示出極大的高興,隻是冷靜地幫助秦悅的行動。
秦好看瞪口呆。反幾次複看了好幾眼,才帶著有關“胎活潑物為何能變成一隻蛋”的迷惑開端了閉關。
秦悅想起這狐狸的作息風俗和本身差未幾,入夜了就會想著睡。估摸著內裡夜色已深,就摸索著問他:“你是不是困了?不然先去睡會兒?”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秦悅答道。
感遭到折夭垂垂入眠,秦悅持續開端用心致誌地修補木蓮和羽扇。一晃疇昔了小半年,這兩件道器才垂垂規複了當初能力。秦悅修為不敷,同時對著兩個高品階的道器,常常心神不濟。現在大功勝利,這元品丹爐可謂功不成冇。
秦悅莞爾:“天然。”
東西固然未幾,但龐雜得很,又都是不易覓得的寶貝。秦悅安撫本身:“這申明我目光好……”然後又查閱了這些東西的地點,除了遁影草和雪山玉髓冇有記錄,剩下的倒都有蹤跡可循。藍鮫在禹海儲存,碧霄竹和浮靈獸常見於青冥秘地,青玄紙更是數次被人撲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