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不喝?”花襲人再次啜飲一口,非常舒暢地眯了眯眼,對郭三少聘請般地抬了抬婉。
郭三少苦笑。
郭三少見狀也不再計算,甩了一下衣袖,端起碗大口灌了起來。美酒醇香,很快順著喉嚨流進了胃中,散著陣陣暖和。
“可惜,冇有下酒菜。”花襲人端起飯碗在郭三少的麵前碰了一下,而後啜飲了一口,收回一聲滿足的感喟。
“不了,還是將他送歸去。”花襲人瞄了一眼郭三少的身形,心中估計了一下他的體重,搖點頭,道:“找個小車,給送到大門前好了。”
“謹慎!”郭三少來不及多想,抓起長劍用力往下緩慢下墜,終究在花襲人落地之前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而後再提帶了一下,飛身扭轉,最後二人才落在了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之上。
再細看他,滿臉是淚。
花襲人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冷焰的腦袋,發笑道:“我之前不過是打趣話罷了。你小小年紀,乾嗎操心那麼多。睡去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郭三少表情本是黯然降落的。他跑到孟府外,對著孟家喝了兩葫蘆酒,本來也就本著借酒消愁的意義,卻冇想到他竟然冇喝醉,並且碰上了花襲人。一番傾述,內心的鬱結少了一些,卻也並不能算是暢懷。
她眼神轉動一下,挽住花襲人,道:“孟姐姐生了一副傾城貌,幾位未婚的皇子誰不動心?孟家再出一個王妃,一定就不能。並且,我傳聞……”
花襲人回到屋裡,坐在床榻上,眼眸眯了眯。算到了高興處,不由笑了起來。
花襲人的小院中哪兒有酒。
中元節節後,她再次對外宣稱徐清黎身材衰弱需求靜養,持續擺出一副苦澀之態,乃至在丈夫和兒子去看望徐清黎的時候,都是隔著帷幔說話,不讓他們見到徐清黎的神采!而每次外出,徐二夫人更是以本身為保護,慎之又慎,不讓人重視。
徐二夫人滿心高興,卻也是以更加謹慎。
唱到這一句,郭三少大笑一聲,抓起酒罈揚起脖子將壇中殘剩美酒全數傾倒入喉,而後將酒罈往石桌上一放,長長歎道:“悠悠我心呐……”
“痛快!”
歎完這一句,郭三少砰的一下倒在了石桌上,醉死了疇昔。
“……對酒當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悠悠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