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個蛋黃的價值[第1頁/共4頁]

“一個雞蛋黃就是五兩黃金，你曉得這是甚麼觀點嗎？氣死我了。”

“鳳妹，過來用飯啦。”是胖嬸在那邊喊。

蘇王山心說，四個雞蛋黃就打發他了？此人如何有如許的怪癖啊，專愛雞蛋黃？

鄙陋鄭過來踢了蘇王山一腳，說：“去搬碗筷吧。”

石克忠說：“三個雞蛋黃就行了。黃老闆呢？”

“是我洗的，我今後會儘力洗潔淨的。”蘇王山說。

胖嬸結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主廚從速打號召，問他想吃甚麼，給他做。

“啪”，背上又捱了一下，這一柳條下來，彷彿一個燒紅的鐵鏈綁在背上，痛遍滿身。

“主廚多擔待些，我們會重視的。”胖嬸說。

鳳妹和蘇王山剛到廚房這邊，就聽主廚在罵：“你們這幾個婆娘，今晚碗筷如何洗的啊，好多人都來讚揚，說洗的不潔淨，這事兒如果鬨到後勤主管那邊，又要被罰款了。”

鄭雙一指鄙陋鄭，說：“站那兒彆動，不準靠近我。”鄙陋鄭一臉難堪，笑說：“姑父表情不好，你就彆在這裡添亂了，聽話，跟爸爸上樓。”

“一個雞蛋黃充足你娶十個媳婦了，小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後勤主管叫做石克忠，暗裡人稱“茅坑石”，說他像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降魔門的吃穿用度都歸他管，很有權力。黃偉強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不敢喘粗氣。如果食堂的飯菜不成口，不潔淨，或者是不及時，都要被他臭罵一頓，乃至罰款。

目睹到了淩晨，才洗了一半。他也哈欠連天，困得不可了。正此時，忽聞家眷樓的樓梯間有腳步聲，從三樓下來。這深更半夜，四下陰沉森的，忽聞腳步聲，實在把他嚇了一跳，不自發拿起菜刀，緊盯著樓梯口，藉著月光，想看看下來的到底是甚麼。

季芳她們還在樓上打麻將，是鄭雙聽到樓下動靜，本身跑下來的。

“啪”的一聲，蘇王山的背上捱了一下，便似有一條火蚯蚓從背上爬疇昔，在背上燒了一條印，鮮血從印痕中滲了出來，染紅了衣衫。

“餬口就是如許，在這內裡餬口久了，這些事你就會晤怪不怪了。”鳳妹對蘇王山說，聲音有些哽咽。蘇王山感喟一聲，說：“我幫你洗菜。”拿過來一顆明白菜，一葉一葉的扯開，放在木盆中洗濯，洗潔淨後放在籮筐當中。鳳妹見他做事有板有眼，讚美了他幾句。蘇王山心說，洗衣做飯，放牛種田，哪一樣我不會？

“啊，姑父，彆打了，他還是小孩子，你看他多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