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暖,可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蘇七細心嗅了嗅,同前次下在淨手水裡的藥味道有些類似,服從應當也是差未幾的。
紅萼說完這一句,便直直朝著蘇青淵跪了下去,大聲道:“老爺明鑒,奴婢曾見到碧桃偷偷往蜜斯的沐浴水裡放了一包紅色的粉末下去,水明顯不燙,蜜斯的手卻受傷了,以是奴婢思疑蜜斯的傷是藥物所為而非燙傷。”
宴大夫隔著巾帕替蘇七診起脈來,又對著蘇七手腕上的傷處細心看了好久,才摸著並不存在的髯毛道:“大蜜斯這是被熱水燙傷了肌膚,老夫開幾服藥,再塗一些上好的燙傷藥,內服外用,不消多久便能好了。”
“既然宴大夫冇有診錯脈、看錯傷,神情為甚麼如此嚴峻?就彷彿是做了負苦衷普通。”紅萼也適時地插嘴道,清楚她年紀比宴大夫小了一大截,說話時的氣勢卻分毫不輸他。
“奴婢趁著碧桃不備將她身上的東西順了一些來了,是一包藥粉,氣味怪刺鼻的。隻是這個碧桃看起來像個實在人,她如何敢害蜜斯呢?”紅萼心中有些猜疑,與碧桃同住在一個院裡,她對碧桃的品性也是有體味的,她實在設想不到碧桃會連同知書一起害自家蜜斯。
“小七,你這是如何了?快奉告爹,你是那裡傷著了?”蘇青淵趕到清風居時,便見著了捂動手坐在雕花木椅上、兩眼哭得通紅的蘇七。貳內心頓時如針紮般出現陣陣刺痛,他的寶貝女兒,如何俄然就成了這幅模樣?
“宴大夫,你快替我女兒瞧瞧。”
“爹,小七的手好痛,彷彿是被燙著了。”見到蘇青淵蘇七方纔斂了本來就是被決計逼出來的淚意,
“紅萼,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我們蜜斯如何做,都已成為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步步畏縮隻會讓她更加變本加厲,碧桃知書的事情就是一個先例。”翠蘿皺眉道,一語說完,翠蘿又將目光移向了蘇七,“蜜斯應當已經想出體例來措置碧桃和知書這兩人了吧。”
“我的手好痛,好痛啊!”蘇七捂動手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著,一滴滴淚珠止不住沿著臉頰滑落,彷彿真是痛到了極致。
紅萼在內心冷靜罵了句‘真能裝’,因為念著蘇七之前叮嚀的話,到底也冇做出甚麼過激的行動來。
翠蘿紅萼皆是瞪大了眸子子盯著蘇七的行動,彷彿隨時籌辦將她從水邊拽開,而站在一旁的碧桃倒是一臉的平平神采。
未幾時,碧桃公然來了。
跟著碧桃入了浴房,蘇七卻未急著脫衣,而是先伸出左手手腕探了探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