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唇角微彎泄出一個壞笑來,徐苒哪會不知這廝動了甚麼肮臟心機,狠狠白了他一眼,邁腳進了裡頭。
正美著,忽身上人兒頓住身形,顧程正在美處,斷在這當口豈不要了他的命,他展開眼,卻不由唬的一身盜汗,隻見大姐兒坐在他身上,不知從哪兒弄了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她身子微抬,那匕首抵在他的物事上。
保生應一聲道:“姐夫大恩,保生一輩子都難償的。”
兩個小傢夥哭了一場又鬨了半天,早累的不可,大寶還比如較乖,婆子抱著哄哄,不一會兒就睡了,小貝卻不成,明顯困的都睜不開眼了,就是死死巴著徐苒不放,誰敢來接,她就委曲的憋著小嘴要哭,嬌氣死。
顧程哭笑不得,一伸手握住她的手,奪過匕首丟在帳外,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咬著牙道:“真真讓爺寵的冇邊兒,床榻之上敢跟爺動刀子,不降服你,真要翻上天去了。”說著舉著她兩條腿兒,狠狠入了出來……弄了半宿才放過徐苒,拿了布巾與她清理潔淨,重穿了小衣,摟在懷裡道:“到了這會兒,大姐兒怎還狐疑爺,除你以外,何曾有第二個朋友,值得也如此。”
木桶內早已置了熱水,徐苒怕他在這裡折騰,推他出去道:“我本身洗。”顧程低笑一聲:“你這身子爺哪處冇瞧過,丫頭小子都生了倆,這會兒害臊甚麼。”
小丫頭一哭不要緊,大寶也咧開嘴哭上了,張動手也讓徐苒抱,徐苒隻得騰脫手來把兒子又抱了過來,哄倆小傢夥,抱了一會兒就有些吃不住勁兒,顧程從她懷裡把大寶接了疇昔,大寶先頭還不樂意呢,顧程低聲哄他說:“娘累了,抱不動大寶,爹抱大寶好不好?”
這麼一想,內心那股酸氣也就壓了下去“麻麻……麻麻……”兩個小傢夥被婆子抱在懷裡,瞥見了徐苒,不大清楚的叫了起來,小貝更是在婆子懷裡不消停,一雙黑葡萄珠般的眼睛,盯著徐苒嗖嗖直放光,兩隻小胳膊大大伸開,小嬸子一竄一竄的大聲叫著,婆子幾乎都要抱不住了。
說著笑眯眯的瞄了徐苒一眼,徐苒不想她當著這麼多人也不收斂,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保生暗笑,心道,這但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姐夫是個多剛烈有手腕之人,就被他姐死死降住了。
現在瞧她舅如許,纔不到兩年工夫,怎就成了個老夫,挺直的脊背都有些佝僂了,兩鬢也染上霜色,看上去就彷彿一個垂暮白叟,徐苒不由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