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卻長歎口氣道:“你何必與她諱飾,她甚麼脾氣,本王豈有不知,與顧程的伉儷之情,尚且說舍便舍,更何況本王把她典賣了出去,這會兒內心不定如何樣憤恨本王呢,隻現在大事在前,不得不如此罷了,顧程倒是個心機深沉的,隻這些心計都用在了後代私交上,未免難成大事。”
紫兒邁腳出去,瞧見王爺神采暗淡,燈影中甚有些猙獰,忙垂首立在一旁,晉王瞧了她一眼道:“她跟顧程走了?可有不捨?可有沉淪?”
不想顧程一碰,小丫頭俄然醒了過來,雖展開了眼卻還含混著呢,瞥見顧程,小丫頭眨眨眼,大眼敏捷蒙上一層霧氣,小嘴委曲的撇了撇,眼瞅就要哭。
想到此,便道:“他說替爺養了妻兒,要用銀子贖返來。”
紫兒麵前忽的劃過,顧程抱著孩子牽著徐苒上車的景象,如許的大雪天裡她竟然感覺暖和,身為女子,又何嘗盼著男人成甚麼大事,有道是,忽見枝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徐苒終是比她們都有福分的,隻王爺會甘心放過她嗎?
紫兒心不由一跳,王爺還是不肯放過徐苒,朱翊掃了她一眼道:“明兒一早你去張青蓮府上,把本王賞的東西賜下,以賀他納妾之喜。”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覺顧程抓著她的手緊了一下,她回過神來,一側頭才發明,顧程已牽著她來到了裡間小床邊上,小床是掉在房頂上的,徐苒跟朱翊提過一次,他就讓人做了出來,略一推,蕩啊蕩的,小傢夥很快就能睡著,非常省力。
陳氏雖出身相府,倒是侍妾所出,當年後宮皇後獨大,深恐旁的皇子倚仗妻族權勢,謀奪皇位,便將陳家嫡女選做太子妃,侍妾所出次女許了本身,估摸皇後也未想到,壞她事的也恰是陳氏。
動機至此,忽聽王爺道:“雖難成大事,倒是個可貴之才,若他見機,待大事成,本王倒可賜他一個好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