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她還能如此沉住氣，令顧程更恨，以他對大姐兒的體味,她大抵已經猜到了首尾，但顧程內心還存著一絲絲幸運，卻有些不敢說下去了,有那麼一瞬，他是如此的軟弱，因為大姐兒的剛烈，更凸顯了他的軟弱，但忍不是他顧程,他要弄個清楚明白。

徐苒卻冇如何，仍然安靜的道：“好，我奉告你為甚麼，你的妻，你的妾，你的丫頭，她們都甘心做你的附庸，她們這輩子走不出你顧府頭上的四角天空，她們甘心做你的籠中鳥，為媚諂你而活，你們之間你情我願。”

顧程咬著牙道：“即便旁人如此，你呢？大姐兒，你撫心自問，爺對你如何？爺可曾罵過你一句，動過你指頭，便是爺的窩心腳再狠，也未踹到你身上，就算這府裡統統人都瞧著爺的神采過日子，唯獨你一個是例外，就算一開端是爺逼迫了你，可過後爺那般愛你，恨不得把你放到心尖子上寵著，乃至，爺怕你虧損受氣，還計量著待孩子生下，把你扶正，與爺做個白髮相守的悠長伉儷，但能你有一點兒心，也不該做下此等事，說出這番話來，爺倒要問問，你為甚麼如此待爺？為甚麼？”

顧程隻覺內心那股惱火頓時化成了苦澀，就跟吃了半斤黃連普通，又苦又澀，這丫頭約莫早拿準了本身不會把她如何，纔敢如此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