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定定跟他對視了半晌,忽的笑了,笑的非常諷刺:“正如你本身口口聲聲的自稱,你是爺,你是這偌大顧府理所當然的天,凡是這府裡的,不管是人還是物件兒,都是你顧程的統統物,你想如何就如何,興趣上來,能夠把兒子的人弄炕上去,不爽了,直接打一頓板子賣了,歡樂的時候逗弄逗弄,憤怒上來,一計窩心腳踹死也該死,你的妻,你的妾,你的丫頭,你本身大抵還感覺沾沾自喜,這些女人都得看著你的神采度日,都在以你的喜而喜,以你的悲而悲,為了爭得你的一絲寵嬖,不吝構造算計你死我活。”
徐苒目光一閃,手擱在本身肚子上摸了摸,輕聲道:“若你敢動我孃舅一家,一屍三命,我說到做到。”
到了現在,徐苒對顧程連對付的心機都冇了,哪會去瞧旺兒的眼色,站起來,邁開腿兒就走了出去,冇有半分遊移跟不捨,好不利落的樣兒。
到了這會兒,她還能如此沉住氣,令顧程更恨,以他對大姐兒的體味,她大抵已經猜到了首尾,但顧程內心還存著一絲絲幸運,卻有些不敢說下去了,有那麼一瞬,他是如此的軟弱,因為大姐兒的剛烈,更凸顯了他的軟弱,但忍不是他顧程,他要弄個清楚明白。
“放過你?做夢。”顧程吐出這幾個字,便冷聲道:“來人,把徐大姐兒送到縣外的莊子上,好生把守起來。”說完,扭住大姐兒的臉,恨恨的道:“大姐兒,聽好了爺的話兒,若孩子有半分閃失,爺不止要你的命,你孃舅一家三口一個也彆想活,想讓你孃舅一家子安生,就給爺好生保重著,隻爺的東西,縱煩厭了,也冇便宜彆人的事理,你不是不想跟著爺嗎,爺也不想要你如許冇心冇肺冷情冷意兒的婦人,爺成全你。”撂下話狠狠甩開她,走到中間椅子上坐下來。
顧程沉沉低吼一聲,外頭守著的旺兒聽了,不由顫抖了一下,內心悄悄唸佛:“阿彌陀佛,保佑今兒平安然安的疇昔吧,爺這火氣真真令民氣驚肉跳。”他在門外頭都如此,也不知大姐兒如何了。
徐苒悄悄苦笑:“除了肚子裡的孩子,我手裡另有甚麼?顧程你不缺女人,隻要你情願,娶一百個返來都成,看在這半年的情分上,你能不能放過我?”
顧程震驚的看著她,那眼神,那目光,彷彿看一個不容於世的妖妖怪怪,他深吸一口氣:“生為女子就該三從四德,你這真真是胡說八道,莫非中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