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擋了老徐頭的後事,便考慮著不如趁著熱孝在身,嫁了杜文秀,也算順心順意,便眼巴巴等著杜文秀前來,好商討此事,哪想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見,這一晃就是一個月,七月過了,眼瞅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連個影兒都冇有,好幾次上門去,也冇再見個熟悉之人遞過信兒去。
內心正煩躁,這日夙起打扮了半日,想著去千戶門前撞撞運氣,誰知才走到縣前,便見一隊軍牢,把縣衙府邸圍了個實在,門口好些瞧熱烈的百姓,也不知是出了甚事。
這孩子非要生的時候,徐苒也隻能儘量不讓本身有傷害,認了命,倒主動籌劃起來,參照當代看過的一些懷胎期知識,開端調度本身的身材,希冀生孩子的時候能少受些罪。
陳大郎把這些話與大姐兒說了個通透,也算安撫了徐苒的心,想著這會兒跟顧程能過就過,待過不得了,再說後話。
未等他想明白,鄭千戶已經上了台階大聲道:“真定府信都縣知縣尹宗承接旨。”尹知縣忙跪在地上隻聽得:“私用皇木營建私宅,真定府台大人一本參送,上達天聽,著真定府千戶鄭天貴查實,果是真相,速速押送大理寺候審,欽此。“尹知縣聽到一半人就堆乎在本地,這才知恐是著了人家的套,卻不知本身究竟那裡獲咎了這位鄭千戶,卻關鍵本身如此一個了局。
徐苒想的挺快意,卻不知她這些日子和順下來,卻惹得顧程更愛,顧程偶然想想,也覺古怪,怎就瞧著大姐兒哪兒哪兒都好呢,刁蠻時好,使性子時好,現在這和順起來更招人疼,又思及她肚子裡是顧家香火,更是敬愛著緊,半晌都離不得。
徐苒內心暗歎這時的勞力真真不值錢,卻也替她舅歡樂,聽他舅道,待過了秋閒下來,多造些酒來賣,如本日日都有來下定的,造多少賣多少,眼望著就賺了大錢。
他爹傳聞是顧程手裡的東西,忽想起上月押送皇木的欽差從信都縣過,聞聽去拜見了鄭千戶府上,想來是從鄭千戶那裡出來的東西,這才略略放心,卻也數落了他一頓,急令大兒子:“把那捲棚拆了,拚著不要這宅子也不能留著這些禍害。”便怒沖沖上轎回了縣衙。
除卻這些煩惱,卻也有一件歡暢事,便是她舅那造酒的買賣更加紅火起來,上回他舅說,過了八月就把後鄰一處閒屋子買下來,搭蓋酒窖,又雇了些村莊裡的閒勞力,也不消給甚麼人為,到年底一人給上一袋子穀米就樂的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