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到了三娘院外,旺兒剛要上前叫門,卻被顧程抓住脖領子拽到一邊,抬腳踹開門便闖了出來。
顧程坐在上首,衝海棠招招手,海棠做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兒,捱了疇昔,剛到跟前就被顧程一把摟在懷裡,按著她先親了個嘴,大手探入她的衫兒裡揉捏,嘴裡卻道:“海棠這是真有事兒呢,還說想爺了嗯?”
李婆子忙跟了出來,給他捧了茶來,顧程吃了一口問她:“今兒可如何?晌午吃的甚麼?吃了多少?早晨飯又吃得甚麼?這一日都做了甚麼?”
大姐兒這會兒早睡了,不想睡都不成,有了孩子今後,總犯困,且她心煩呢,打顧程盯著她吃下保胎藥,李婆子竟是眼巴巴的看著她,一眼都不錯,就怕一錯眼,本身便有個甚麼閃失,弄的她想吃那藥都冇得機遇,怎能不急,這眼瞅著見了點兒效,忽又吃下保胎藥,豈有個好,說不得又保了返來。
海棠見他出去,忙蹲身施禮,被顧程擺擺手道:“這裡冇旁人,免了這些吧!”說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打量半晌兒笑道:“不枉爺賜你的海棠之名,有句詩雲,夜深唯恐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這燈下海棠更加鮮豔,幾乎兒把爺這看花人的魂兒都勾了去。”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才放開她進了裡頭。
海棠見他來扯本身的裙帶,暗道,難不成要在這裡,海棠從人牙子手裡展轉過來,若偶然機,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三娘把她買出去是做甚麼的,她也很明白,三娘是想操縱她拽住老爺的腿兒呢,雖麵兒上對她好,卻都是虛的,那裡能悠長,不定把爺勾返來便要動手整治她了,本身又比不得玳瑁,是她的親信,她心念念防著本身呢。
那郎中被旺兒孔殷火燎的拽來,還道出了甚麼大事,哪想是讓他看甚麼藥,卻也不敢怠慢,忙湊上去細瞧,這一瞧才瞧出端倪,暗道怪不得顧老爺如許的神采,昨個剛給書房哪位開了保胎藥,今兒這參片中便見了活血的赤參,不消想也知是如何回事,與本身卻冇乾係,便道:“這是參片,參倒是好參,妊婦吃了最是補氣益血,隻不過……”說道這裡卻頓了一下。
顧程打量她半晌兒,忽的笑了起來:“好,慧蓮,這些年,爺倒藐視了你,到這般時候,還想不認,爺來問你,這參片到底是做甚麼用的?混著活血的赤參,是補身子還是要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