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後的徐苒心說,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戲碼,真真老套,隻這婦人也是想不開,疇昔那會兒都不顧你了,現在便是找他能如何。
杜文秀忙一把扯住她道:“你,你說甚話?那裡來的孩子?莫要胡說纔是。”“怎是胡說。”石氏聲兒略大了些:“當年若不是有了身子,爹又怎會逼我嫁了城南的老徐頭,那老鰥夫,帶著個前窩裡的賠錢貨,進了門我便成了後孃。”
話都說到如此份上,徐苒也不好再推委,笑了笑,接在手裡,剛吃了一口,忽覺腹痛如攪,手中酒盞落在地上,她手捂著肚子,彎下腰去,額頭的汗都下來了。
剛頭石氏可不眼巴巴瞧著,顧老爺牽著大姐兒走到席上來,一身衣裳也不知甚麼料子,瞧著輕浮光鮮,頭上那一支赤金的壽字簪,在日頭下晃人的眼,她倒是穿金戴銀過的繁華日子,卻連一文錢都捨不得給她爹花,眼瞅著希冀不上,本身還跟著老徐頭捱餓不成,瞧杜文秀現在穿戴打扮,也不像個貧的,跟著他如何也比跟著老徐頭混日子強,便起了意。
杜文秀一驚,卻也曉得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人多眼雜呢,便一扯她出來,擺佈瞧瞧,見那邊有個小院還算僻靜,便往那邊走去,石氏上來扯住他:“你待要去那邊,見了我,今兒可再也走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