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來時道:“你真真胡塗,恰是內心著緊,捨不得放到後院去,才拖到了現在,你可知昨兒才診出那徐大姐兒有了身子,你今兒還敢開口要她,豈不是正戳在他的痛腳之上。”
徐苒白了他一眼冇好氣的道:“這是大實話,你聽不得,是因為內心有鬼。”顧程忍不住嗤一聲笑了:“有甚麼鬼,便是兒媳又如何,萬歲爺還抱著本身的兒媳睡呢,爺算甚麼?”說著,倒起了調笑的心機,摟著大姐兒親了一口道:“既是兒媳,怎不叫一聲爹來聽……”
“尹二……”馮來時倉猝攔他,已是晚了,他話既出口就跟潑出去的水普通,再想收回來可難了。
馮來時忽地出了一身盜汗,這尹二不是找死的,惦記上大姐兒了吧!那但是顧程心尖子上的肉兒,聽他家裡的婆娘說,現在府裡的三娘都要瞧大姐兒的神采呢,可見受寵,昨兒還傳聞有了身子。
馮來時今兒應了他去拽顧程,本是瞧著他二人剋日有些冷,雖不知如何個啟事,卻想著,在一處也這些年了,怎也有些情分,甚麼大事說開了,還能不揭疇昔了,越擱在內心,豈不越成了疙瘩,纔想就著今兒與他們說和說和,卻那裡想到這尹二竟是惦記上了顧程身邊的人,這話說到哪兒都站不住理兒,也不是外頭院中的粉頭,一雙玉臂萬人枕,給你便給你了,這但是身邊的人。
馮來時想的也簡樸,雖說大姐兒現在得寵,說到底兒不過一個丫頭,再說尹二這就是嘴頭上的把式,雖失了體統,終冇成事,為了個丫頭,不值當的就鬨翻去,轉頭擺上一桌酒,讓尹二賠個禮還能不疇昔嗎,本身跑跑腿兒,白落下一百兩銀子,天下那裡尋這般功德去,便顛顛兒攬在了身上,深思今兒顧程正在氣頭上,不好討情兒,待明兒一早再去尋他便了,從尹府出來就回家去了。
顧程想起剛頭這番事,暗歎一聲,怎就成了本身的不是了,卻知她現在嬌,身子嬌,性子更嬌,不哄著又能如何,便疇昔,挨著她坐了,去拉她的手,被大姐兒冇好氣的甩開,往那邊挪了挪,顧程又去拉,她又甩開,這麼來回折騰了半天,才被他拉在手裡。
顧程那裡還敢跟她鬨,忙疇昔一把抱住她,奪了她手裡的靠枕遠遠扔到一邊道:“這但是鬨甚麼呢,爺說了甚麼,說了甚麼?惹的你如許,爺不過說的打趣話罷了,怎你倒當了真,真傷了本身,可如何好?”
馮來時聽顧程的話頭不對,忙去扯尹二:“仲華可真醉了,怎想起丫頭來,你若奇怪丫頭,待明兒我替你尋兩個絕色的來,讓你好生受用一番,這會兒卻當吃酒吃酒。”尹二這話都說出來了,哪還能收歸去,乾脆一咬牙道:“實不瞞哥,弟瞧著哥身邊的徐大姐兒可兒聰明,想著娶她進家來當個端莊的二房夫人,哥若成全,弟誓不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