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不由側頭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廝真是葷素不忌,在觀音菩薩眼皮子底下還敢胡說八道,就不怕觀音菩薩一顯靈,把他這個下賤胚收了去。
顧程走到一個賣簪環金飾的貨郎跟前站住,論說這些東西他是瞧不上眼的,卻見此中一個抽銀絲撾成的胡蝶簪,甚為精美,便拿起來瞧了瞧,待要回過甚來在大姐兒發上比一比,卻見她瞧著那邊一個正揹著孩子下山的婦人發楞,不由喚了她一聲:“瞧甚麼呢?這般出神,這個胡蝶簪倒算精美,你若喜好,爺買了給你可好”
想到此,便摟她在懷,柔著聲兒哄她道:“是爺的不是了,倒把大姐兒的打趣話當了真,爺這裡給你賠個不是,說到底,還不是爺奇怪你,奇怪的都不知如何好了,你可知,爺這一走半個多月,連都城青雲閣那色藝雙全的頭牌粉頭都撇了,一心就想著我家大姐兒呢。”說著便低下頭要親嘴兒。
顧程抬手把手裡的紅綢條係在高處的柳枝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徐苒待要秘聞去瞧,已被顧程拽了出去。
那貨郎聽了,卻笑了起來,點頭歎道:“女人好奪目,小的這買賣合該著女人來做。”徐苒卻冇再理睬他,拿著簪子走了,卻不想今後這簪子卻惹出一場事來,天然這是後話,先不提。
不想徐苒卻不吃他這一套,推開他,嗖一下跑到劈麵,一叉腰道:“這纔是內心話,撇了那頭牌粉頭,這會兒不放內心頭多悔怨呢。”話裡倒仿似有幾分酸意。
那貨郎在邊上打量半日了,要說從年紀看,這位穿戴府綢褶子的爺,瞧著得有二十□的年紀了,身後跟著的貼身小廝,衣帽辦理的也甚麵子,想來是位富朱紫家的老爺,上山來求子嗣香火的,中間這位女人……
徐苒撇撇嘴,心道,這貨郎定是戲文看多了,扯談出來的故事,都一個門路,亂來誰呢,今兒趕上本身,算他冇做好夢,便眨眨眼道:“待我來猜猜,定是那位蜜斯瞧中了你挑子裡甚麼物件,不想卻忘了帶錢,便把她頭上的胡蝶簪典給了你,但是,這些不過哄人的罷了,不就是為了賣個好代價,才謅出這些有的冇的故事來,你當我們是那等笨伯未曾,少廢旁的話,直接說來,到底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