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婦人,另有一段來源,這婦人本家姓石,因排行老五便叫石五娘,家裡原開著個醬油醋作坊,先頭家裡另有幾個錢,頗過得去,後她爹折了本錢,便有些過不得了,幸虧膝下有五個丫頭,嫁了出去,得了些養老送終的錢。
自古姐兒愛俏,那杜文秀成心勾搭,幾個來去,兩下裡便都有了意,隻苦無機遇一會,後石氏她爹折了本錢,醬油醋坊開不下去了,典賣了幾個錢,也吝了隔壁一個破院子,臨時安身,把她前頭四個姐姐,一年裡都嫁了人,隻留她一個在家裡,幫著做些活計。
尋人透過信兒去,老徐頭親來相看過,見這石氏生的不差,哪有不樂意的,便籌劃著擺酒施禮,娶了家去。
這石氏年青時候也不是個循分女子,她家醬油醋坊中間的屋子是劉家的閒宅,後吝給了一個南梨園子,梨園子裡有個杜叫文秀的是唱小生的,雖才十五六歲大,卻生的好樣貌,又會打扮,更顯姣美。
徐老頭一聽,心眼也活動了,還說待過了端陽節,就去顧府裡走一趟,卻不想今兒石氏便趕上了旺兒,想著先探探他的話兒,便道:“哎,我家大寶生來一個病身子,成日裡不吃藥,續不得命去,真真不知那裡的冤孽,修下這麼個小子來熬拽我們,前兒還說想他姐呢,他爹也說過了節去府裡瞧瞧大姐兒,這一晃十來年不見了,倒讓人想的慌……”
石氏先是一喜,繼而略遊移的輕聲道:“半夜裡你怎過來的,我爹孃均不在家,你且去吧,有甚事明兒白日再來。”卻那裡禁得住杜文秀央告,終是開了房門。
她爹進了家,原說去睡,卻聞聲他閨女屋裡仿似有些響動,便靠近了來聽,這一聽還了得,當即闖將出來,兩人這才慌了,杜文秀提著褲子翻牆跑了,石氏被他爹好一頓苦打,卻也隻嚶嚶抽泣,跟他爹道:“杜文秀必來提親的。”把她爹氣的抽了她幾鞭子,指著她道:“他提甚麼親,便是來提,與其讓你嫁給一個伶人,不如這會兒便打死你的潔淨。”
石氏被他揉搓的軟了身子,一絲力量都冇了,嘴裡卻道:“你若真想我,怎不來跟我爹爹提親,可見都是哄我的話兒?”
洞房花燭夜,徐老頭入了一回不見紅,便大怒,扯著她光裸的身子跪在地上,審她:“把個明淨的身子給了哪個野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另有一更
院子側便挨著梨園子的院牆,先開首還真不敢如何,畢竟她爹孃在家呢,後趕在一日她外祖死了,她娘歸去奔喪,她爹自打買賣賠了,內心頭不痛快,成日在外頭吃酒,不到夜裡見不著影兒,倒把石氏一個十七八未出門子的大女人丟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