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身子一僵,卻又立即放鬆下來,閉著眼道:“我一個丫頭生的小子有甚麵子,倒不如二孃三孃的肚皮金貴,你儘管去播種,到時候收成了,豈不皆大歡樂。”
現在她就是個丫頭的身份,這府裡現在管事的是三娘周慧蓮,本身在二孃三娘眼裡可不跟眼中釘差未幾了,有機遇拔了,哪有不肯意的,到時候顧程家來,她們隻推說,她孃舅硬要來贖,又拿了銀子,豈有不放人的事理,到時,她得了自在,再不受他管束,顧程便是憤恨,能把她如何,冇得牛不吃水強按頭的事理,對,就這麼個主張……
珍珠先前最喜素淨料子的衣裳,卻那日瞧見大姐兒,穿戴一件素淨的白衫兒藍布裙兒,頭上釵環皆無,卻更得爺的意,便翻箱倒櫃尋了半日,尋出一身素淨的衣裳來,這日巴巴的上了身,想著,即便學不得非常像,也能學八分,爺瞧著大姐兒,也能多瞄她兩眼,卻不想本身一時口快卻壞了事,被顧程喝斥兩句,讓下去,珍珠委曲的甚麼似的,明眸中眼淚轉了幾轉啪嗒啪嗒落下來,好不成憐。
內心頭存了這些想頭,便也跟常日一樣,不一味逆著他,也不能讓他太痛快了,卻更加勾出顧程的興趣來,把她兩隻白嫩的腿兒扛在肩上,或深或淺的一經入將起來……
玉芳內心一堵,心道,珍珠這丫頭還不是他寵慣的浮滑性子,現在卻一屎盆子扣在了她頭上,便是那大姐兒現在是心尖子,珍珠怎就連野草都不如了,真真這心都不知偏到那邊去了,自是不敢悖逆顧程,隻得諾諾應著,歸去好生管束珍珠。
顧程見她一雙眼睛骨碌碌轉個不斷,真是非常聰明,奇怪上來,摸了她的臉一把道:“揣摩這麼呢,連爺的話都不該一聲。”徐苒這纔回神,嘻嘻一笑道:“想將來的好日呢唄!那還顧得旁事。”
剛頭雖是歡情當中說的枕邊語,卻也是顧程的內心話兒,現在真有點離不得大姐兒了,當初卻也冇想到,跟大姐兒待的日子越長越上心,這內心也就越不捨起來,一兩日不見,內心便非常放不下。
顧程卻扭臉對玉芳道:“你就是性子太軟,寵慣的這些丫頭連個端方都冇了。”
她身後的珍珠卻道:“這頭風可不得了,冇準落下根兒,一輩子都難好。”顧程聽了,神采微沉,眸光轉冷道:“你怎就知她是頭風,不過就是著了些寒罷了,爺瞧著你是盼著她得了頭風的纔是。”說著,又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更加嫌棄道:“你穿這麼一身衣裳,是去道賀還是送殯,愈發連個端方都不知了,丟了你一個丫頭的臉是小事,爺的麵子折了,你可擔待得嗎,還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