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瞄著顧程陰沉之色退去,唇角微微勾起一個笑來,顯見是被本身的奉承之言弄的爽了,徐苒暗道,果然大家都喜好巴結拍馬之輩,幾句話說出來,他連本身扇他一耳光的事兒都忘了,隻不過本身真需謹慎些,若被這廝發明本身對付他,不定甚麼了局。
徐苒這纔想起前幾日旺兒拿的阿誰燙金貼兒,卻對千戶是個甚麼官兒不大清楚,便問顧程:“千戶的官兒大不大?”
徐苒一聽心道,這他媽真是惡人先告狀,他在他小老婆哪兒爽了一宿,一早返來跟本身這兒找茬,徐苒脾氣上來,嗬嗬笑了兩聲:“你是爺,我是丫頭,輪的到我巴不得嗎?”推開他跳下地去,剛走兩步被顧程總前麵一把抱了歸去:“好個壞脾氣的丫頭,爺不過跟你打趣的一句話,又跟爺使小性子,雖入了夏,地上涼呢,光著腳就下地,轉頭做下病怎生是好。”“做下病也是我該死,歸正你有的是知心人兒,小老婆,通房丫頭,外頭另有不知多少相好,我做病,縱我死了跟你甚麼乾係。”
顧程聽了笑起來道:“真真一個貪婪的丫頭,這也不難,隻你應了爺,便要天上的星星,爺也給你摘下來,現在老太爺喪期剛過,不好就辦喪事,再說,爺實在也捨不得你這個心肝兒肉,現在是分開一會兒都惦記,納了你,便有些端方束縛著,倒不如現在在書房裡安閒,雖爺早有此念,這話兒倒是昨兒你三娘提及的,說你進了後院,也能多個mm,常日裡一處說話兒逗笑,三孃的脾氣好,最是個漂亮知事兒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彆總在書房院裡窩著,常去背麵逛逛,跟她們說說話兒也解解悶,免得你一小我呆著無趣兒。”
徐苒心說這廝的心眼兒都放本身身上了,他本身的小老婆都不知秘聞,若說阿誰二孃玉芳,冇甚麼心機還說的疇昔,三娘慧蓮,那就是個典範的笑麵虎,本身現在纔是個一丫頭罷了,你瞧她一招招使出來,一招賽一招的凶險。
身上隻著一件輕浮小衫兒,下頭大紅綢褲兒,赤著一雙白玉般的小腳兒,一頭青絲披下來散在肩頭,小臉上半分脂粉皆無,映著窗外瑩瑩晨光,更有幾分楚楚可兒之姿,顧程內心縱多少氣,這會兒也消了。
偶然明曉得這丫頭跟他使心眼子,也甘心裝胡塗依著她,就拿柳枝兒來講,大姐兒這點手腕兒,他豈會不知,不就是怕他把柳枝給收了,才變著法兒的折騰,顧程內心明鏡似的,卻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樂,大姐兒也在乎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