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右都禦史池大人是平國公嫡宗子,在位十幾年,彈劾過的贓官貪吏下至九品芝麻官上至內閣輔臣共達百餘人,朝中很多人都顧忌他。如果能把這案子交給他,華栩也非常放心。
華釗凝眉看了幾眼賬冊,就道:“這事還得交給都察院禦使大人決計,我不能淌這趟渾水……畢竟江府跟我們另有姻親,我做如許的事到底不好。”
華栩也明白父親的顧忌,低聲道:“我服從父親的安排……若環境失實,就算他是我的嶽丈,我也是冇有體例的。”
他跟了華釗很多年,一向恪失職守,忠心耿耿,華釗有甚麼事也都會跟他說。
華釗笑了笑說:“顏大人向來看重張大人,此次案件又跟張大人冇甚麼牽涉,顏大人會在聖上麵前替他討情也說不定。我擢不擢升且隨緣吧,放心做好分內的事就對了。”
以是他纔想著要把這事交給都禦使來辦,他就算不替本身著想,也要為本身的兒子著想……
如果他在翰林院觀政期間冇出甚麼不對,出來是要在六部任職的,江擎又是戶部尚書,到時候不免要與他打交道,如果這時候獲咎了他,對栩兒冇甚麼好處。
華釗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都察院的兩位大人也不是濫用權柄隨便彈劾彆人的人,定會查明本相再回稟,不會冤枉了好人的。”
但銀兩的數量也不小!
華釗點了點頭,表示他持續說下去。
但究竟卻恐怕不是如此……
華栩卻在書房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父親穿戴官從命內裡走出去,他正側頭跟他身邊的保護說著話:“趙純被判了斬立決,趙府也被抄了家,所得家財除了彌補賑災銀兩的空缺,其他儘數入了國庫,涉案的官員也大多被降了職……這案子查了兩三個月,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能夠鬆口氣了。”
鄭忠曉得老爺為人謹慎謹慎,冇有非常掌控的事不會等閒去做,也不敢多說甚麼,昂首就看到大爺身邊的小廝站在書房外,就跟華釗說:“是大少爺從江府返來了,想必是有所收成,才這麼急著來書房找您。”
他笑了一下,答道:“旁的兒子倒冇查到,隻查到江大人在趙純被抓的前幾日,還派人去過湖廣與他談判,估計是兩人冇有談妥,派去的人再冇返來過……這還是兒子從一個侍衛的口中密查到的,厥後我又讓阿晚旁敲側擊地問了江大人幾句,才曉得是那人已經遇害了。”
何況還一個周進虎視眈眈地盯著阿誰位子呢,此次的案子他也有幫手,就算皇上真批了張大人的辭呈,大理寺少卿的位子能不能輪獲得他坐還是兩說,還是誠懇守好本分,彆讓人拿了把柄,得不償失丟了官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