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可還對勁?”一個嬤嬤笑著說,“這兒離夫人的院子是比來的,如果另有甚麼貧乏的,儘管叮嚀老奴,老奴再去領來便是。”
周箏箏一向想不明白,紅月還是她親身從雜役院挑出來留在她身邊的丫環,照理說,應當對她更加虔誠纔是,雜役院但是很苦的。可紅月如何說叛變就叛變了呢?
是二弟周瑜恒!
很快,周箏箏就返來了,雲嬤嬤先去稟報給了林蓧。
很快,一個花苞一樣的小東西,撲進了林蓧的懷裡。
書案上還放了個胭脂盒,盒蓋上是花鳥紋路,她用指腹悄悄劃了一下,柔膩的殷紅就留在指尖上了。
收到信,得知周箏箏本日會到都城,早派出保護去驅逐。
宿世,她的這對弟妹的結局都很悲慘。弟弟本來是很靈巧的孩子,誰知跟二叔父的嫡子玩在一起,長大後整天做好事,功名也考不上。可週瑜恒明顯是三歲就能賦詩的神童啊。最後跟著吳國公府一起被滿門抄斬。
宿世,紅月冇有被選為她的陪嫁丫環,很快紅月就叛變了她,投奔了周雲蘿。
伴跟著高興的喊聲,幾個年紀約莫七八歲的丫頭,被水仙帶著跑了過來。
淡淡的陽光灑下來,林蓧的神采彷彿染了一層金輝,格外的斑斕平和。
周箏箏看的清楚了,這不是她房裡的兩個二等丫環,青雲和紅月嗎?
“哦,禮品在那裡呢?”
她本日穿了件薑黃色素麵褙子,月紅色花邊八幅湘裙,鴉青色的頭髮隻插了支梅花簪子,兩耳上嵌了米粒大小的紫英石墜子,一派落落風雅的家常打扮。
“女兒很想孃親,很想很想。”周箏箏也曉得這麼哭不好,可她那裡忍得住,她還覺得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看看天氣也不早了,林蓧讓幾個嬤嬤帶周箏箏去洗漱拂塵,然後就在正院裡擺飯。
林蓧帶著周瑜恒,身後跟著幾個嬤嬤丫環,一個嬤嬤手裡還拉著兩歲不到的周笑笑,一齊來到正廳。
林蓧給周瑜恒理了理額發,把他脖子上掛著的赤金鈴鐺放到圓領裡去,“姐姐頓時就返來,瑜恒馳念姐姐嗎?”
林蓧酷好桃花,周箏箏對桃花的喜好,也是從林蓧這兒擔當的。
但是,目光觸上紅月,周箏箏的目光閃過一絲冰冷,嘴角勾了勾。
“當然了,我還給姐姐做了禮品呢。”六歲的兒子暴露小大人的模樣。
屋子點著陰暗的燭火,菱花紅木撥步床上,丁香色描金邊的綃紗帳子垂掛下來,兩邊扣了鎏金新月的掛鉤,右邊立了個多寶閣,內裡擺放著琺琅青玉各式玩物,窗前是一套紫檀木書案,白底青花的梅瓶裡插著初春的花兒,案腳處另有幾盆紅色山茶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