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梁靖聽罷,又問了幾處緊急的。
“來了有兩炷香的工夫,這會兒大抵還在。女施主這邊請。”小沙彌是按叮嚀行事,兩邊的態度都對得上,隻當秦春羅找的就是方丈口中的“梁公子”,堅信不疑,眼神竭誠,慢悠悠地在前麵帶路,冇半點躲閃算計的姿勢。
“甚麼……信物?”
秦春羅本來就因秦驍下獄的事而擔憂驚駭,如驚弓之鳥,現在落在這煞神般的人手裡,雖猜不出對方企圖,卻也知保命要緊,驚駭之下又想不出欺瞞誤導的體例,隻能照實交代。
玉嬛剛纔的心驚肉跳垂垂平複,隨即整了整冠帽,跟著他悄悄出了藏經閣。
“嗯,你看那邊——”她指著石碑,“穿桃紅短衫,繫著鬆綠裙子的就是。”
梁靖問罷,又將目光在她身上掃了眼,“給個信物。”
明顯是流浪重傷被她救了命,現在卻成了謝家的拯救仇人。
梁靖未料她還會如許怯懦,心中暗自好笑,旋即和緩神采,道:“跟我走吧。”
說著,回身欲走。
而麵前這位古怪的客人,就更不能希冀了。
但是未待她動,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抵在了她脖頸。
玉嬛輕咳了聲,探頭朝最內裡看了看,指著秦春羅,“她……”
兩人目光探聽了半晌,小沙彌便走到她跟前,“女施主但是在找武安侯府的梁公子?”
玉嬛從速碰了碰梁靖的胳膊,“晏大哥。”
玉嬛隻覺身在波瀾澎湃的旋渦,手裡揪著根拯救的樹枝,卻不知這樹枝來自那邊。
匕首冰寒,他抬目向內表示,秦春羅被那身冷厲所懾,再也不敢亂動,慘白著臉頰,一步步往裡退,哪怕梁靖的手早已離了她口鼻,也冇敢收回半點聲音。
藏經閣外,方丈得了梁靖的表示,便叫來身邊的小沙彌,輕聲叮嚀幾句。
梁靖雙目冷沉,斬過千萬敵軍首級的漢江,渾身帶著股駭人的煞氣,不怒自威。
梁靖匕首紋絲未動,聲音一樣冰寒,“如何逃出來的?”
秦春羅嚇得神采都變了,小腿被門檻磕碰得模糊作痛,抬起眼便對上一道冷厲的目光。
晚間魏州大獄換值,陳九親身持兩件信物,站到了秦驍跟前。
她不太敢單獨關了窗戶待在這裡。
秦春羅嚇得瑟縮,“真的,我十歲那年孃親繡的,上麵另有徽記。”她雖是武將之女,卻幾近冇摸過兵刃,滿心等候地來乞助,被梁靖突然來這麼一手,嚇得雙腿顫栗,聲音都倒黴索,“我不敢騙你。我爹他……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