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朝侍衛抬了抬手,便有人引著玉嬛先進了側間。
隻是不知為何,初見他的一瞬,玉嬛竟有種似曾瞭解的感受。
獄卒侍從都已屏退,唯有永王和長史站在陰暗的刑具旁,貴重精美的錦衣鏽了金絲銀線,被洶洶火把照著,有暗沉的光芒。而那衣袍中間,便是花腔百出的刑具,上頭是積累了多年的乾枯血跡。
屋裡熏了上好的沉香,永王坐在一把黃花梨交椅裡,一身質地絕佳的錦衣,腰間玉佩柔潤,錦帶繡著銀絲斑紋。他的麵龐公然如傳聞中漂亮,膚色很白,玉冠束髮,很有點懶惰地靠在椅背,那身端貴氣度卻叫人不敢猖獗。
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嬌養閨中,見個蛇蟲虎狼都能嚇破膽,更彆說血淋淋的刺殺了。
“端五那日刺殺,你就在馬車上?”他親身問。
耳邊便是他的聲音,“令尊為官勤奮,這回蒙受無妄之災貶回魏州,本王都感覺不平。你也彆怕,既然本王要查此案,必會將背後真凶連根拔起。今後,也不會再有人敢傷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