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兩側的一乾人固然都恭敬的站成兩排,卻也忍不住多看了那位紅衣女子幾眼。
“這麼說,領主讓你來,是早就有了安排。”她麵對著黑衣蒙麪人,身子有力的靠坐在桌邊,喃喃說道。
啟事是此時的屋子裡,多了一個不知身份的黑衣人。
第二日一早,香館來了一名絕豔非常的紅衣女子。
她笑意和順的看著無幽,語氣和緩,似在報告故事的平話人。
無幽瞪了紅藥一眼,又回過神去,看向另一邊一身紅衣的瑪骨,“時候不早了,鄙人還得趕路,就此告彆了。”
花弄影看後搖點頭,隻是澹泊一笑,她早就料想到會如此,也就從未抱過量大但願。
“好了,就你最古靈精怪。”無幽再瞪她一眼,似見怪卻又有力見怪,也隻好搖點頭作罷。
墓前的曼陀羅開的很好,跟著風兒一晃一晃的,在微小的光芒下披髮著醉人的暗香。
“還好小主不是真的男人,不然必然會有一堆女人要為你打起來…….”紅衣女子說著,還是不依不饒的掩嘴偷笑。
一縷肝火串上無幽的心頭,緊握的拳欲砸下,卻又啞忍下來。
“小影.....”
“如何會,你還這麼年青......”
“生老病死實屬常理,你又為何要為了麵貌破鈔這一半的命力呢?”無幽不解,該說他是心有不甘,昔日那般照顧她的花娘,現在卻已經到了垂死之際。
“但願花首級能將我的行跡對小主保密,這也是領主交代的......”黑衣人說著,聲音渾濁不清,辯白不出是甚麼身份。
“生是人間雙飛燕,死做鬼域並蒂花.....”她喃喃念著,終究,終究能夠兌現曾經共同許下的信譽了呢.....
“既然領主有了對策,部屬自當順從.....如此一來,部屬也就無牽無掛了。”花弄影淺笑著點點頭,極度的眩暈感襲來,她隻是反手撐住桌麵不動,無缺的埋冇了疇昔。
哪怕是麵對一乾陌生的番邦人,她也隻是安閒可掬的站在廳堂之上,等著阿誰,她此回要等的人。
她拿出阿誰琉璃小瓶放到花弄影麵前,那是她這回從墨千滄手裡拿來的,卻不曉得真偽。
此女子帶著一抹柔嫩的江南氣味,那般柔態溫婉,是西域女子冇有的風情,看之醉民氣神。並且非論身材與麵貌,皆不輸於香館的頭牌舞娘。
花弄影深思半晌,想起了甚麼似地,竟然甜甜的笑了,“師兄說過,他最喜好我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