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瞬不瞬地望著我,目光如昔。
“感謝。”
我彷彿聽到了一句很輕很輕的呢喃,說的是“對不起”。
麻藥的藥效很大,我醒來以後,胸口那處彷彿更疼了,隻不過心跳變得有力了起來。
“另有……逸之呢?”
被他握著的手的食指微微地動了動,極輕極輕地在他的臉頰處劃了劃,不斷念腸詰問道:“那孟婉呢?”
我用儘儘力展開眼睛想看看這惹人厭的傢夥是誰,誰知眼睛剛睜成一條線時,就被亮光刺得再次閉上。
“你如何找到他的?”
我摸索著再次睜眼,仍舊是張成一條縫,卻冇有再被刺得閉上。
秦安發覺到我的意義,騰出一隻手來反握住我。
或許是心機感化,我還是發覺他模糊地有些難受,我用力握著他,道:“我會一向在你身邊的。”
“他sha過的人太多,你算是替天行道。”秦安淺笑著,安靜隧道。
“清歡,小傢夥長得很敬愛,我很喜好。”
我也不曉得本身昏了多久,隻是這個聲音一向都在我身邊,我死力地想要展開眼睛,但是眼皮就像是被502黏住了一樣,死死地貼在一起。
緊接著,有一根針管打了出去,針管裡的裝的彷彿是麻藥,過不了一會兒,我又沉沉地睡了疇昔。
他笑,“打動甚麼?我真的不怪你。你還記得我阿誰很詭異的病嗎?”
我諦視著他,心內裡另有一個疑問卻如何也不敢問出口。
我艱钜地動了脫手,想要去握住他。
我看到秦安坐在我的床頭,穿戴一身玄色的襯衫,兩隻眼睛亮得像是會發光,他比我前次見到的模樣更加肥胖和蕉萃。
“孟婉的父親在我平常喝水的杯子裡加了du品,當時我神智恍忽,底子不曉得是你。直到開槍以後。”他低下頭,想要粉飾本身的情感,我卻能很清楚地感遭到我手裡有甚麼滾燙的東西滑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些真的能夠抹去嗎?
他越說,聲音就越低,到最後已經帶著沙啞和哽咽。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想要確認他是不是我影象中的那小我。
我閉著眼,說不出話,心內裡卻已經百感交集。
秦安將麥兜放在腿上,道:“沈清宇。”
含混間,彷彿有人趕快跑去拉上了床簾,點了盞微小的燈,然後用不敢置信地口氣欣喜道:“清歡,清歡,你醒了是嗎。”
但是我不敢。多怕問了以後,我們好不輕易享用的團聚又變成一場虛鏡,多怕問了以後,我們的乾係會變成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