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敏感了。我抓著他手,定定看他。想該拿他如何辦纔好。
超越惡作劇的歹意,從我身後的男孩子眼裡,蒸騰出來。
他的話嘎但是止,當我把信封摺疊好塞進他上衣口袋並繫緊鈕釦才放心;他眼瞼一向低垂,當我叮囑他,今後每個月我還是在這等他;他終究抬開端來看了眼,他側著頭,用那邊無缺的臉頰麵對我,他悄悄看著那片湖泊,那飛舞如幻景的鳶尾――
他的手心已經不流汗,抓著我手漸漸說些甚麼;我揉揉肚子,看天氣不早了,得讓司機早點送他回家,免得他母親擔憂,因而我從口袋裡取出早已籌辦好的白信封,我曉得,每個月的這天,他都會來的;以是,很早就放在身上帶著。
――“笨伯,我纔沒有比我高的弟弟。”
“於飛,我討厭你。”
――很大的石子,從後腦勺“呼呼”過來――恰好掠過我耳朵,精確地砸倒了一片紅色花。
“跟我去上藥――”我放開他臉,轉而抓著他胳膊,他跑得太快,前次也是如許,回身拿個東西就不留意就他溜了,他的手粗糙而有盜汗,握住時總擔憂抓不牢。
然後,便猛力推開我,彷彿急著丟掉一樣醜惡的東西,掉頭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