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心頭跳了一下，勉強笑了笑道：“不提這個不成麼？”

竹枝隨口答道：“說我甚麼了？”又叫迎春將東西放在角落的桌子上，讓小福去拿碟子，她買了些點心，要分與世人吃。

說到背麵，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義了。

竹枝道：“他年紀也不大，總不能真跟著我做個小廝吧？前幾天我也去工部那邊覆命了，事情並不算龐雜，我身邊也有兩個丫頭，充足常日裡跑腿調派了。我想著，倒不如讓小福去讀點書，識幾個字，也好過他整天閒著。”

亂糟糟的事情扯完，小福說得口都乾了，胡來俊把本身的茶遞給他，問他道：“那厥後，你竹枝嫂子就冇說甚麼？”

可胡來俊聽著卻一驚，手裡的筆又放下了，想了想道：“讓小福去讀書？有這個需求麼？”

李大廚也說：“綱領的爹孃也太離譜了些……”

胡來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竹枝嫂子樂得出錢送你讀書，莫非你還不樂意不成？”

可冇想到的是竹枝卻底子不像他設想的，見過的那些女子，那裡有一點嬌羞荏弱的模樣。爬起山來，比他這大男人還要短長。更可氣的是，當年他是追在青玄子背麵跑了小半個行省，人家才指導了他一兩句。

待回了鎮上，竹枝想起來才覺著有些後怕。她明天本是一時髦起提起送小福去書院的事情，可言語間又不重視，彷彿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李三混也提示過，胡來俊並不是普通的牙人，莫非是叫他看出來甚麼非常了？

小福紅著臉就跑了，胡來俊就望著他的背影嘻嘻笑：“小福剛在說，綱領娘還攆到鎮上去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