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竹枝可不曉得如何接,幸虧有小吏上前,低眉紮眼地應了,出去遣散人群。
老馮不好說,隻含混道:“身上有些不太利落,想著歇一天年了。哥明天過來,是我這兒子又乾了甚麼?”他一麵問,眼睛跟錐子似得就往馮良身上瞧,可馮良跟冇發覺到普通,拉著孫氏正賣癡,彷彿還是受了大委曲的模樣。
馮良一聽這話有些驚駭了,可還是梗著脖子道:“甚麼玩意兒啊!就是跟我爹說,我也是這話!不就是見我家大嫂發財了,你們眼紅麼?當我不曉得還是如何……”
氣得孫氏差點失手打翻了藥罐子。
竹枝笑了笑,衝她擠了擠眼,跟在吳大師背麵走了。
正說著,就瞧見裡頭有人出來了,細心一看,前頭阿誰插金戴銀的,不是那邪物,啊不是,大嫂,是哪個?
王氏見狀也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身回身欲進屋,無妨背麵孫氏撲上來抓住了她的髮髻,扯著她就是一個耳光打在臉上,嘴裡兀自嚷著:“你個不要臉的小爛貨,還跟婆母叫上陣了,今兒不清算了你,你還不翻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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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曉得如何稱呼綱領媳婦得好,叫綱領媳婦吧,親熱不足,尊敬不敷;叫大人吧,現在屋裡大人一堆,也分不出是說得哪個,隻好含混地叫了“女大人”這麼個奇特的稱呼。
扭頭又跟村長賠笑:“您如何來了?我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