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朝中卻出接連出了幾件大事,先是留在朝中主理政務的宰相嚴大人遇刺,雖無性命之憂,卻也受了重傷。聖上在行宮避暑,隻得臨時遣了伴駕的二皇子回京監理政務。跟著是南洋諸國覲見的使臣到了,避暑行宮麵聖,將了朝堂世人一軍,損了寧朝顏麵,聖上大怒。然後後宮又出了巫蠱之禍,貴妃打入冷宮,皇後也被禁了足。
恰好七月二十夫人邀了幾位通家之好來府裡賞荷,本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何如金媽媽從中使壞,不給竹枝人手。偌大的周府內院,門前擺的,廳裡擺的,都要換下來,金媽媽隻提早一兩日告訴竹枝,叫她將統統要換的六十餘盆花草從內院搬出,再搬六十餘盆到裡頭,還聲明內院都是女眷,不能叫小廝們衝撞了。
竹枝一麵領他往家去,一麵問道:“我搬了出去,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冇等冷謙答話,又本身笑了起來:“是了,你天然有你的體例。”
去找竹枝,說是稱病躺著。金媽媽也顧不上考證真假,吃緊忙忙叫人先將現有的盆裝花草往夫人院子裡頭送了,其他的臨時挪一挪,湊個數量。
不過朝野大事,跟竹枝倒冇多大乾係,她比較煩的是金媽媽日漸猖獗的手腕。近幾日說是內花房人手不敷,將她收下的迎春和春晴都借了去幫手,完了又叫外花房送花進園子裡頭。內院裡頭不準男人出來,搬花盆如許的粗重活計全落到了竹枝身上,那些婆子、丫頭都是落井下石的,天然不肯上前搭手幫手,竹枝隻乾了一日,便累得腰痠背痛。末端起家捶捶腰,方纔回過味兒來。
竹枝朝著夫人微微一禮道:“夫民氣裡自有定命,我也就未幾說了,這丫頭我從未見過,也冇甚友情,她會為誰作證,夫人天然瞧得出來。我拿著主家的月俸,天然該為主家經心做事,任憑叮嚀。可我在外花房裡頭,內院的事情如果冇人叮嚀,天然是不曉得。再者說了,府裡丟了麵子,與我有甚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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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下工歸去,天還未黑,剛進巷子口,一小我影俄然閃出來,倒嚇了竹枝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扮裝成羅大的冷謙。竹枝又驚又喜,忙問:“你如何來了?”
竹枝從未想到那麼龐大過,她也隻是瞧著那些花草曬得難受罷了,倒從未想過跟付花匠彆甚麼苗頭。
這話竹枝可不愛聽,出言辯駁道:“你就是為這事進京來麼?真是蒙您高看了。多謝您操心,還是忙您本身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