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文便嘲笑:“照這麼說,你見過用過的好東西就多了?趕明兒我也弄盆兒花來,包管就是你冇見過的。”
本來周孀婦正怒斥周秉文,聞聲外頭有人打門,隻好住了口先叫秉文歸去,開門迎客。
兩人這廂爭論,早有中間服侍的小廝聞聲,跑去奉告了周夫人。等周大人散了衙返來,這事便進了周大人的耳朵。
這件事到此也算是皆大歡樂地結束了,本跟竹枝也冇甚麼乾係。誰曉得冇過量久,又鬨出事情來,把竹枝也給牽涉了出來。
周秉文天然不肯,翻臉就去搶那盆熊孺子,嘴裡罵周祺蓀道:“說好了借你玩幾天,又不是給了你,還叫我替你弄幾盆,我憑甚麼給你弄啊?覺得這花種出來輕易啊?我家攏共也就剩兩盆,那一盆我姐姐愛得跟甚麼似的,除了馮嫂子,彆人都不讓摸的。彆說十盆八盆的事了,這盆我都不會給你!”
那盆熊孺子長勢頗好,常日裡竹枝就近顧問著,澆水、日曬都頗重視,已經長了有一個巴掌高,翠綠欲滴的葉片晶瑩透亮,披著一層絨毛瞧著就惹人愛,十幾個葉片中間模糊可見已經有了小小的花苞。更難能寶貴的是小巧不過,合適案頭擺放。
周秉文平素再陰沉也是個孩子,爭強心盛,哼了一聲抬腳就走,嘴裡還嗤笑周祺蓀:“一盆子野草罷了,也就你長在大宅裡頭,冇見過就當個寶似的。”
她這幾日正忙著彆的一件事情。一向想說找點乾菊花來給大丫泡水喝,好輕易纔在一個藥鋪裡頭找到合適的。也不是甚麼菊花都能拿來泡水喝,普通喝的菊花茶都是杭白菊,宿世是江南一個名叫桐鄉的處所出產的。這個天下也有,不過用來入藥,冇有人伶仃拿來泡水喝。
而製作柚子茶就略微困難一些,主如果蜂蜜少並且貴。
這天周管事來拜訪的時候,竹枝正在試著製作生果茶。她倒是想得簡樸,這個時節恰是大量鮮果上市的時候,代價也不算貴,買些返來挑形狀飽滿冇甚麼缺損的,切塊了再烘乾就好。試了兩次,隻是火候上不太掌控得好,畢竟烘乾的過程不但要將果子裡的水分烘走,還要儲存本來的果香、果味,儘量包管形狀上也不能丟臉,這就比較難了。
周祺蓀天然不平:“說得彷彿你就見過好東西似的?小爺我用過的好玩意兒多了,你隻怕都認不全,何必打腫臉衝甚麼瘦子。”
本來周秉文進了周府陪讀,跟周祺蓀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瞭解,相處了一些日子,乾係和緩下來,豪情也好了起來。男孩子就是如許,上一刻還能扭打到地上去,下一刻又能勾肩搭背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