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領抱著頭不說話。
本日的事馮俊並未親眼得見,從書院被人叫出來瞧見二哥和老孃的時候,唬得這文弱墨客差點魂飛魄散,可也聽清楚了中間人的群情。外人的話他不好問得,自家卻冇人跟他申明到底是如何回事。二嫂和老孃都說是大嫂不好,他多少還是有些不信,問大哥,大哥也不出聲。可究竟正如嬸孃所說,家裡都成了這副德行,大嫂卻連家門也不進,莫非果然如老孃和二嫂說的那樣,她就是鬨出這些事的禍首禍首,以是心虛不敢回家來?
說了一半又感覺有些講錯,煩躁地擺了擺手:“到底是隔了房的,你的事情嬸孃我也管不著,隻一句,看看你那媳婦兒,心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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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俊聞言走了過來,攥緊了拳頭問綱領:“大哥,大嫂呢?”
竹枝已經對綱領絕望透頂,搖了點頭道:“綱領,該說的我都說了,昨兒是如何回事,你內心清楚得很。如果你不想休妻,我們和離也成,擺佈這日子過成如許也冇法過下去了。你何時想通了,何時來縣城找我就是,苦杏巷的屋子交了房錢,一時半會我也跑不了,你還是歸去照顧你母親你弟弟吧!”
誰知羅素雲從速把臉轉到一邊假裝冇有瞧見的模樣,開打趣,且不說小兩口的事情她這當姑姑的不好參合,就是參合,她也必定會果斷地站在竹枝這邊,如何能夠勸竹枝歸去馮家?明天甚麼話都說儘了,可謂是撕破了臉皮,莫非她要勸竹枝歸去被馮家老婆子清算不成?
羅素雲見狀對竹枝使了個眼色,走到一邊說道:“枝兒,有甚麼事早點說,我們還得去找車呢!”竹枝點點頭,問綱領:“你是送休書來的麼?”
問了綱領好幾遍,綱領也不樂意說話,隻是蹲在簷下悶悶不樂,連飯也不吃。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個病人要照顧,另有二嫂有孕在身,兩個小的甚麼也不會,馮俊頓時感到身上的擔子重了起來,對大嫂的怨念也更深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綱領就是個包子,還是皮薄餡大的那種,保護她,那純粹叫做是大男人主義,就是“你是我的女人,隻要我能欺負”。但是在包子綱領這兒,還加上他的父母和家人。他都是讓馮家人掐著的,天然媳婦兒也得讓馮家人給掐著。當日把她當邪物措置的時候,綱領保護她,那是因為綱領認識裡她是屬於他要庇護的人,並且在才氣範圍內,說不定還是在孫氏的算計以內。放了她,分了綱領出去,不給一文錢,綱領還得戴德戴德的,這買賣多麼合算?